不过就是个下…贱的跑堂,方才竟然也敢往他身上撞,不仅一壶酒全都泼在了他的衣服上,还让自己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这分明是看他今日在王将军那里吃了瘪。故意嘲弄他!
一想到今日早朝之后王国邦跟他说的那些话,李校尉就更加的怒不可遏。
他本是太子党麾下的一员猛将,跟今早刚被斩了的邓勇同是王将军的心腹和左膀右臂,可以说在军中除了太子和王家人,他跟邓勇已经无人能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今日邓勇一被斩,他心里也吓出一身白毛汗,可还没等想出对策,就先被王将军劈头盖脸当众骂了一通,他心里窝火又不敢真的犯上作乱,只好到这常来的鹤鸣楼寻些乐子,谁知道连个跑腿的龟奴都跟他过不去!
他本就是脾气暴躁之人,如今喝了酒就更加的无法无天,心里的暴虐不受控制的喷涌出来,看着满地的鲜血不仅没有收敛,心里反而隐隐的兴奋起来。
这时旁边跪着的七八个小厮,一看这情形是一定要出人命了,其中两三个胆大的赶忙哆嗦着求饶,“……大帅,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放了狗蛋儿吧,我们都是刚来不久的新伙计,不懂规矩这才冒犯了您,您犯不着为了我们几只贱…狗损了您骠骑校尉的名声啊!我们丢了命是小,万一这事传出去,扣您一个残害百姓的帽子,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李校尉正愁满腔暴怒没出发泄,这会儿听着几个人这么一求情,通红着眼睛站起来踱了两步,突然阴测测的笑了起来,“好,说得好。”
接着一道鞭子抽在这七八个人身上,他瞬间暴怒如凶残的恶兽,“你们几个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威胁本帅!?残害百姓怎么了,百姓算个diao!军中有王将军,朝中有当今天子殿下,就算是天王老儿也得给老子三分薄面!”
说着他干掉手中那半碗酒,往其中一人的脑门上一摔,大喝一声,“拿刀子烙铁来!敢拿话来唬老子,老子今天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把这几个人都给老子绑起来,拿最快的刀片,把这几个人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剜下来,剁碎了去喂狗!”
这话一出,鹤鸣楼内外的人全都吓得脸色煞白,这狗…日李校尉和王家军,竟然敢当街给人用炮烙之刑,真是无法无天了不成!?他们心中怒不可遏,浑身发抖却敢怒不敢言,生怕自己一个平民百姓跳出来不仅无济于事还要赔上自己的性命。
几个人一听这话,其中好几个都吓尿了裤子,李校尉见状竟然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顺手抄起刚送进来的一把烧红的烙铁说,“瞧瞧,才流了这么点血就哭天嚎地的,老子当年带兵攻占查尔哈苏部落的时候,屠了他们一整个村子,那血染得整条河都红了,那才叫一个过瘾。”
几个人彻底吓破了胆,惊恐的连叫声都发布出来,眼睁睁看着那烙铁靠自己越来越近。
“不过本帅是个心善的人,砍脑袋放血这种事儿就省了,你们不是害怕自己身上往外流血么,那本帅这就帮你们止止血!”
说着烧得通红的烙铁被李校尉一下子按入其中一人胸口血肉模糊的伤口里面,没有皮肤做保护的嫩肉直接接触到滚烫的烙铁,瞬间冒出“兹”一声响,那一块皮瞬间就被烤焦了。
“啊啊啊啊啊——!”一声响彻天际的痛呼刺破苍穹。
一直混在人群之中的骆心安脸色发白,再也看不下去,转身就往外走,旁边的聂暻一下子攥住她的肩膀,见她一直捂着嘴巴,一副马上就要吐出来的样子。
聂暻瞬间担忧的蹙起眉毛,一伸手将她搂在怀里,低声说,“别害怕,你若是受不了咱们便不看了。”
埋在他胸口的骆心安摇了摇头,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胃里那股翻涌上来的恶心感,她其实并没觉得多害怕,只是打心眼里愤怒,饶她是一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