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算不算他起兵的理由?”
“那日他见先皇驾崩,作为皇子不仅没有及时出现为父王奔丧,反而打着告假的名义趁机谋反,那晚,又是祭天又是先皇殡天,所有的事情全都赶到一起,宫中兵力严重不足,而他作为父王生前亲封的摄政亲王,没能及时出现稳定朝政,反而借着与南门统领私下勾结的关系,带着他靖王府的亲兵,长驱直入,直指父王寝宫,为的不就是现在朕坐的这个皇位吗?”
“此前他用卑鄙手段蒙蔽先皇,构陷于朕,让朕被先皇误会禁足东宫,就为了要与朕争这个天下,可惜他的算盘打的再精,父王也没有褫夺朕这个东宫太子的名号,他没如愿以偿得到自己想要的,又赶上父王突然驾崩,自知这个皇位无论如何也落不到他头上,就干脆趁着大权在握,兴兵造反,完全置先皇于不顾,诸位爱卿觉得就凭他的所作无所谓,朕怎么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说及此处,聂毅的眸子阴沉而冷酷,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意,让座下一众朝臣心里陡然一颤,纷纷低下头不敢再多做言语。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如今陛下已经高坐龙椅,成王败寇,是非对错还不都是陛下一人说了算?陛下口口声声说靖王谋反,但口说无凭,若没有证据,又如何叫天下之人信服?”
聂毅知道这帮老臣难缠,恨不得立刻砍了他们的脑袋,但这些拥护聂暻的老臣全都是三朝元老,连先皇都要礼让三分,他刚登基不久,心里就算再想把他们杀之而后快,眼下也不可操之过急。
死死地攥住龙椅的扶手,聂毅冷笑着眯起眼睛,“朕当晚亲自镇压了靖王一众叛党,与朕并肩的上千铁骑军都能作证,爱卿若不能信服,大可挨个去查,问问先皇驾崩的那天晚上,他带众多亲兵和影卫私自入宫,屠杀铁骑军,刺伤朕的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
“试问一个在朝堂之上身份无两的摄政亲王,若没有异心,因何对宫中禁军大肆屠杀!?”
一句话堵得在场所有人一句话也说不出口,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除了聂毅和聂暻以外,不是效忠皇上的铁骑军就是死人了,这让他们还能再去问谁?
就算还有心去追查,恐怕还没等到足够证明靖王清白的证据,自己的小命就已经先搭进去了。
整个朝堂一时间一片死寂,这时聂毅给旁边的太监递了一个眼神,尖利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押靖亲王入殿——!”
第202章 谋逆之罪(2)
沉重的脚步声在殿外响起,没过多久,一道白色的身影就被几个侍卫押着带了进来。
聂暻仍然穿着事发那夜的一身白衣,衬得他器宇轩昂,犹如一棵挺拔的松树。屹立在大殿中央,若不是他身上那些大片的、已经分不清归属的黑色血迹,他仍然是众人印象中不染纤尘的样子。
他每走一步,手上和脚上的镣铐就发出沉重的响声,碍于他武功高强,他的穴道也全都被锁上,这会儿他完全就是一个插翅难飞的“废人”。豆爪以扛。
“跪下!”
几个侍卫冲他呵斥一声,聂暻不为所动,仍然站在大殿中央。静静地看着皇位上的聂毅。
“听见没有,让你跪下!你还真当自己现在还是王爷不成!?”
聂毅旁边的太监尖着嗓子是时候开口,却换了聂暻的一记淡笑,“你家主子还没废掉本王封号,你这个做奴才的倒是很积极,这不禁让本王寻思,这下马威究竟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你主子的意思了。”
这话让太监脸色一白,聂毅抬头瞪了他一眼,“朝堂之上岂容你一个阉人放肆,来人啊,把他给朕拖下去掌嘴!”
在太监的尖叫求饶声中,他被拖了下去,聂毅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聂暻,冷笑道,“朕以为锒铛入狱这么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