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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聪明人,谁不知道谁心里那点心思?她和聂毅都明白,太后惩罚她这件事压根和“名分”这两个字无关,如果她真的变成聂毅的女人,这老太婆反而会更加视她为眼中钉与杀之而后快了。
骆心安在心里冷笑一声,懒得跟聂毅兜圈子,不顾周围这么多下人在场,硬生生抽出自己的手,看了一眼攥红的手背,她皮笑肉不笑的说,“不是我不相信陛下,也不是我不给您这个机会,您坐拥后宫三千,真的不差我这一个,而我也有自知配不上您这至尊之躯,所以从来也没有过这个打算,更何况陛下似乎忘了,我早就嫁给了聂暻,按辈分您还得叫我一声弟妹,您不承认也不要紧,但我却不能坏了三纲五常。”
听到最后一句话,聂毅的脸陡然沉了下来,眼里涌出汹涌的怒色,接着又被幽深的眸色所掩盖,他袖子里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连手背上的青筋都跳了出来,沉默了许久才低声开口道:
“诸侯以上皇室成婚,除非有天子的批文才能进聂氏宗族,你说早就嫁给了六弟,有父王的批文吗?有明媒正娶过的聘书和礼部户部的批注吗?有了这些才可称之为有了婚约,否则说难听一点你俩不过就是私定终身,算不得成婚,朕也没有承认你身份的道理。”
骆心安嗤笑一声,不以为意道,“成亲是两个人的事情,你承不承认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认定了一个人,那人便是我一辈子的夫君,别人管不着,也没有这个权利对我指手画脚。”
聂毅的脸彻底阴沉到了极点,怒极反笑道,“对,你骆心安从来都是特立独行,什么规矩章法都不放在眼里,不在乎以后能不能进皇家庙堂享世代香火,可你真认为聂暻能照顾你一辈子吗?”
“远的不说,就说这一次你被母后刁难昏倒在祠堂的时候,聂暻他在哪里,你这么相信他,可他能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保护你吗?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一次次的让你身陷险境,为他伤心落泪,除此之外他还能给你什么?”
“难道就因为你认定了他这一个人,所以就要把自己整个后半辈子都葬送进去给他守寡吗!”
“你住口!”
骆心安倏地坐起来,目光如刀般狠狠地瞪着聂暻,攥着被子的手指都因为过于用力而泛出了青白色,咬着牙厉声道,“我现在受的这些罪究竟是拜谁所赐我心里一清二楚!少把自己说的这么的伟大,一副我要对你感恩戴德的嘴脸,我一天都没有忘记是谁用卑鄙手段拆散了我和阿暻,要不是你将他支去了漠北战场,现在你以为有这个机会坐在我面前!?”
“他替你上战场拼命,你却在背地里这样重伤他,恨不得他早点去死,您可真是忧国忧民的‘好皇帝’!”
若不是身子虚弱,骆心安早就一巴掌抽上去了,聂暻是她最后的底线,其他人可以肆无忌惮的重伤她,却不可以伤害聂暻一丝一毫,尤其是聂毅这个罪魁祸首!
聂毅一瞬不瞬的看着骆心安,对上她凌厉的目光低声说,“心安,你觉得朕在重伤他?他一个上前线的元帅,大晟安危全都掌握在他手里,朕又何必重伤他?”
骆心安冷笑,“你没重伤他,那现在在做什么?别告诉我你只是开个玩笑!”
“当然不是玩笑,这本来就是事实。”
聂毅的一句话让骆心安顿时僵在当场,脑袋嗡一声响,一时没明白他这句话的含义,“……你什么意思!说清楚了,什么是事实,哪个事实?”
聂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再次叹气头来的时候不顾骆心安的反对,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语重心长道,“心安,你不是已经猜出来了吗,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朕没必要拿这种事开玩笑。”
“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