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声低吼起来,抱着骆心安就想放到旁边的床上,可这时骆心安似乎恢复了些许的神志,竟不知从哪儿突然涌上来一股力气,在途径陈将军的时候,突然伸手死死地攥住他的衣袖,气若游丝却无比执拗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阿暻……告诉我阿暻……在哪里……我不信他……不信他已经死了,告诉我真相!”
她平时的力气根本就不是聂毅的对手,可这会儿他竟掰不开她的手指,好几次在差一点就要把她拽走的时候,她又收紧掌心,知道指尖都因为用力而磨出了血渍。
陈将军见状实在没有办法,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沉声说,“微臣本不愿当着小主您的面说出真相,可既然小主如此坚持,微臣也只好全盘托出,还望小主能保重身子切莫如此糟践自己啊!”
说着他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趴伏在地上沉吟了许久才从衣领里拿出一枚染了血污的金戒指。
骆心安一看到这枚戒指整个人都僵了,踉跄着走到陈将军面前,死死地盯着戒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
她一开口声音嘶哑的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颤抖着双手想要去拿,可当手指马上就要触碰到的时候,她又像被电到一样,猛地将手收了回去。
“……这、这不可能……你骗我,你们都骗我!”
她死死地咬住嘴唇,不停地后退,脑袋一阵阵的晕眩,几乎让她站立不住。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可她心里却一清二楚,这枚戒指就是当初与聂暻结婚信物,即使这个时代还没有用戒指定终身的习俗,但阿暻曾经答应过她,除非是他死,否则永远不会摘下这枚戒指。
可现在这枚阿暻发誓绝不离身的戒指,却静静的躺在陈将军手上被送到了京城,甚至上面还沾染了不知道是谁的血污!
心脏骤然一缩,她撇过头尽力让自己控制住情绪,绝不能在聂毅面前失态让他看笑话,可心里这么想身体却不听使唤,肩膀轻轻的颤抖,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哭出声音来。
她死死地咬住嘴唇,拿过那枚指环攥在手里,上面的每一个纹路都那么熟悉,甚至连聂暻平时经常摸索留下的光滑印迹都一丝不差,世上的戒指千千万万,相似的也肯定是不胜枚举,可这一枚她送给聂暻的戒指,却是她用别的旧物改的,世上就这独一份,根本就没有重样的可能。
所以……即便这姓陈的不说,她也知道这的确就是聂暻的东西。
“……这个,你从哪里弄来的?”
一开口她的声音已经嘶哑的不成样子,陈将军垂着头不敢看她,低声说,“回小主……微臣是在泽鲁城那一片被烧成灰烬的废墟里找到的,若不是先找到了这枚戒指,微臣恐怕到现在都找不到靖王的尸身……”
“住口!”骆心安没法接受一个从她身边离开时还活生生的人,如今却变成了别人嘴中的一具尸首。
她紧紧攥住拳头,极力克制住身体的颤抖说,“就单凭一枚戒指你就能断定靖王的身份?那我要是杀了你,再在你的是身上扣上陛下的金鸾冠,别人是不是就可以把你当成皇上了?!”
“……微臣不敢!”
陈将军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旁边的聂毅更是脸色发青,“放肆!骆心安你别太没数,连朕都敢拿来侮辱!”上找序亡。
骆心安剧烈的咳嗽几声,强撑着一根柱子稳住身形,虚弱的嗤笑一声,“我哪儿说错了,难道不是这个道理吗?随便拿一个戒指就想糊弄我靖王已死,换做陛下您相不相信?”
“陛下息怒,小主息怒啊!请容臣申辩一二!单凭一枚戒指的确说明不了什么,可臣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陈将军又连续磕了三个响头,一开口打断了聂毅的怒火。
“小主当时没在当场,根本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