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的没有避而不谈,反而绕行兴味的一挑眉毛问道,“朕是否册立皇后,何时册立皇后,诸位爱卿倒是比朕还积极,几次三番提到这事,那依诸位的意思。这皇后朕还非立不可了?”
一个老臣从座位上站起来,行礼道,“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也不可一日无主,皇后乃一国之母,肩负着泽育天下的责任,更是皇上专心朝政安定后宫的坚实后盾,如今陛下已经登基多时,身居东宫时又没有册立太子妃,现在理应早早择出后位的人选,以安定人心,匡扶朝政啊。”
聂毅的眸子不动声色的眯了一下,沉声道,“听爱卿这意思,似乎想插手管管朕的家事了?”
那老臣一听这话赶紧低下头。急声道,“老臣绝没有此意,册立皇后虽说是朝廷的大事,但也是皇上您的家事,老臣怎敢肆意妄言?只是想说,古往今来,这皇后之位都要由品行端正,贤惠温厚,出身清白的女子来担当,切不可马虎大意,否则轻则霍乱后宫,重则动摇社稷,所以这后位人选。陛下一定要思之慎之。”
说完这段,他瞥了一眼坐在聂毅身边的骆心安一眼,好像这话就是故意针对她才说的。上见杂技。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自然也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如今后宫的情况,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如果聂毅要册立一个女人为后,这个人选一定会是骆心安,但一个跟了两个皇帝的女人,哪里有什么品行和清白可言,更何况之前她还跟靖王爷有染,又不止一次和太后起过冲突,这样一个不忠不孝不贞不洁的女子,连普通人妇都不配当,更何况是为一国之母。
所以他说这话看起来是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答案。但实际上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如果聂毅准备立骆心安为后,他肯定会第一个反对。
果然听完这话,聂毅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而骆心安脸上却看不出一丝愠色,反而笑着扫了这老头一眼,依稀记得他曾经跟太后还有王氏一族走得很近,难怪会这么急着就跳了出来。
“那依爱卿所言,朕这后宫之中你认为谁才是最合适后位的人选。”
“这……老臣不敢说……”这老臣的头都快低到了胸口,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可一双浑浊的眼睛里却带着精光,很显然早就知道皇上会这么问。
“朕赦你无罪,今日我们君臣同乐,自然可以畅所欲言。”
那老臣一听这话,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的走到大殿中央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臣以为蝶贵人端孝仁厚,性情温良,虽出身卑微,但德行甚好,广为朝廷和后宫之人津津乐道,如今还为陛下孕育着龙嗣,可谓是皇后之位的不二人选。”
这话一落地,聂毅的眸子瞬间就眯了起来,现场的气氛也跟着一窒,这时端坐在上座的太后不动声色的给座下一众朝臣使了个眼色,接着十几个人同时站出来,异口同声道,“古往今来,母以子贵,蝶贵人腹中龙嗣乃陛下的长子,理应母以子贵封为皇后。”
几个官爵高的大官一站出来,后面一众虾兵蟹顿时就有了勇气,纷纷站出来道,“臣附议。”
“臣也附议。”
“蝶贵人德才兼备,又是皇长子之母,实乃人心所向,礼制所归。”
……
一时间,所有站在太后与王氏外戚一派的人几乎倾巢出动,异口同声的上书提请封蝶妍为后,那阵仗仿佛聂毅如果不册立蝶妍为皇后,就是违背民意逆天而为一般。
这样的架势彻底让聂毅的脸阴沉了下来,任何一个君王都不会允许别人挑战自己的权威,更何况心狠手辣如他,又怎么可能这般受制于人。
他冷笑一声,目光扫过整个大殿,几乎不用分辨就能看出如今的朝廷是个什么局面,以太后为首的外戚一族仗着当初他为太子时的辅佐功劳,如今已经日益壮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