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了出来,她万万没想到聂毅竟然会当众跟她这个母后公然唱反调,他忘了是谁在背后联合一众外戚宗族才将他推上皇位的么!?
太后气的手指都在哆嗦,可这个时候不论说什么都会被人捏住把柄,她也只能将这口气硬生生的吞进了肚子里。
聂毅收回冷凝的目光,转过头对骆心安温柔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说,“既然身子不舒服就别在这里硬挺着了,快点回去歇息吧,等午宴一完,朕马上去敛华宫陪你好不好,嗯?”
骆心安面上一红,点了点头之后便起身告退了,当与蝶妍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她看到了她脸上几近扭曲的神情,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骆心安毫不怀疑自己已经被她弄死了无数回了。
心里冷笑一声,骆心安径直向门外走去,从始至终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懒得往这个女人身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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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骆心安坐上步辇,走到已经看不到大殿的时候,她那颗一直紧绷的心才骤然松懈下来,一时间连带全身的力气也烟消云散,她瘫软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才感觉自己终于缓了过来。
刚才实在是太凶险了,她简直不敢想象当时若是稍微出一点差错,现在的自己会怎么样。
本来欺君就已经是杀头的大罪,更何况她这一次还当着满朝文武,洒下这么大一个弥天大谎,若是被任何一个御医看出她服用过闭红,别说是身为皇帝的聂毅,哪怕是个普通的男人恐怕也无法忍受这种奇耻大辱。
不过幸好她还是挺了过来,虽然过程极其凶险,赌资更是配上了她的一切,但终究在这一场豪赌之中,她才是最后的赢家。
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她抬手抹掉额上沁出的冷汗,虽然有惊无险的闯过了这一关,但弥漫在心里的压抑还是没有消散,撩开帘子看了一眼跟在左右的一群聂毅派来的下人,她心里更是一阵烦闷,忍不住说,“轿子就停在这里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娘娘,陛下吩咐奴才们一定要将您安然送回宫才行啊。”
“这里离敛华宫不过就是几步路的事,坐轿子晃得我头晕恶心,想去前面御花园先散散步,这难道你们也要跟着?”
说完骆心安直接从轿子上走了下来,旁边的宝珠宝珍赶忙搀着她。
几个下人面面相觑,一脸为难,“可是娘娘……”
“没有什么可是,难不成你们连本宫的话都不听了?本宫有宝珠宝珍两个丫头跟着呢,你们现在退下把。”
这几个下人哪里敢跟骆心安对着干,心里虽然为难,但还是赶忙行过礼之后抬着轿子离开了。
望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拐角,骆心安这时才感觉自在了许多,而旁边两个丫头也劫后余生般长舒一口气,“小姐啊,您刚才真是快要把奴婢给吓死了。”
“嘘”骆心安作了个敛声的手势,看了一眼不远处花团锦簇的御花园,指了指说,“有什么话一边走一边说吧,我心里憋得慌,去那里散散心再回宫。”
两个丫头连忙屏住声音,一左一右一边扶着骆心安,一边压低声音说道,“小姐,刚才在大殿上您快要把奴婢们给吓死了,您突然就把怀有身孕的事给捅出来,倒是先提前给我们打个招呼啊,这样突然袭击,当时我们的心脏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骆心安勾唇一笑,“我若是提前告诉你们,让你们有了心理准备,你们还能有现在这么惊讶吗?你们可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若是连你们都对我怀孕的事见怪不怪,又怎么能骗过聂毅?”
“可小姐您这事办的也太凶险了……您没看太后和蝶贵人方才看您的眼神,简直想要把您给直接生吞活剥似的,您当众把自己怀有身孕的事情抖出来,恐怕已经招了她们两人的记恨,您就不怕她们背地里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