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當事人李子維那天來警局是保釋他的朋友靚坤,人家一沒殺人二沒放火,我連抓都沒有資格抓他,哪還有資格對他進行審訊呢?我記得我給的口供裡頭好像沒有說我是在審訊李子維吧,既然不是審訊
麼會談得上遵不遵循什麼審訊程序呢?」
「你……你胡說!」老馮這傢伙張口就把齊悅之前對疑點地種種設想給直接覆滅了。沒想到第一個疑點都問不下去,這也使得她不禁有些失態了。
「我胡說?」老馮搖了搖頭,「不敢不敢,我不敢胡說,妨礙司法公正罪名可不小,我怎麼敢胡說呢,是不是這樣的你看看我當天所作的口供不就知道了,看來齊大律師功課沒做好啊!」
那份齊悅早已爛熟於胸中的口供不用看她也知道老馮說的是事實,口供上面的確沒有提過他那天是在審訊李子維,齊悅明顯陷入了一個慣性思維地「陷井」當中。
其實不止是她這麼想,就連西總區負責這件案子的老馮老友劉玉良也是這麼想的,其他人幾乎通通都是處於一種慣性思維當中,就覺得那天老馮是在審訊李子維,由於審訊程序上出現了問題,所以導致了案件的發生,也只有這個漏洞才值得去打那一件人證、物證和殺人動機都存在的蓄意謀殺案,不過忽略這個不是漏洞的漏洞,這官司也不是說沒得打,就是打起來就更困難得多了,而且辯方的贏面也小了許多,但是齊悅向來對於這一類型的案子極為拿手,不難打的她還不愛打呢。
老馮這話一出,就連檢控官鄭浩也大吃一驚,沒想到這人人都找得到的漏洞居然不是這件案子地關鍵,他連著開了幾個通宵的夜車也是想幫助警方把這個漏洞填好,不要讓辯方律師抓著來打,沒想到居然是些無用功,老馮僅僅一句話就把它給全盤否定了。
齊悅無奈只好又翻開老馮當天所作的口供仔細翻看了起來,經得老馮這麼一「提醒」,她才發覺原來老馮的這份口供居然錄得這麼「藝術」,不僅剛才老馮說到的那一點是個「陷井」,其他還有許多地方都是之前她準備拿來作為疑點的問題,要照老馮這種之前錄口供給自己留好了餘地,轉頭又合法合理的翻臉不承認的脾氣來說,那些所謂的疑點百分之九十都能讓他給辯脫,這個狡猾的傢伙!
―
待得齊悅看口供看得秀眉皺得老深了,老馮才笑道:「審訊李子維是這口供上不存在的東西,想必齊大律師早就看出來了,只不過你沒說我沒說鄭律師也沒說,警方的人也還是沒說,你就想抓住這一點來對控方進行攻擊,用於擾亂陪審員們的視線,其實這口供上沒有的東西,到了庭上也無法作為有力證據來使用的,不過懂得利用這些看似沒用的東西來『誤導』陪審團,厲害厲害,果然是個有水平的律師,呵呵,不過……現在這個理由用不了了,只好換個角度來點其他東西了,呵呵,我想齊大律師你不會沒有準備吧。」
以前真是小看他了,他對於法律的熟悉程度根本就不輸給一個專業的好律師,齊悅目光有些埋怨的盯著老馮,緩緩把口供給蓋上,隨即笑道:「沒錯!這個所謂的不存在的疑點既然說破了,那就沒有任何用處了,下面我還有問題想要問馮警官你,你雖然沒有審訊我的當事人李子維,但是當時你是在審訊受害人靚坤,這個問題馮警官你不會也不承認吧?」
「你怎麼把我說成那種喜歡翻臉不承認的傢伙了,我可是個老實人,」老馮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我承認,沒錯,當時我是在對靚坤進行審訊,而且我所給的口供上也說了啊。」
「那你審訊靚坤的時候也不是按照正常審訊程序來的,」齊悅底氣十足的說道,「審訊房間裡只有你和受害人靚坤在場,沒有第三人,而且你連監視器都沒有開……」
「那又怎麼樣?」老馮還沒等齊悅說完就打斷道,「我審訊靚坤的時候符不符合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