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了。”标木凉在沙发上坐下,喝了口茶,“今天折腾了不少时候。”说着唇角泛起一丝柔和的笑意。
黄梨真在这里喝了一肚子水,觉得有些不妙,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难道水喝多了也会影响思维?纠结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又问了一次,他怎么想怎么觉得太古怪了,就说吸血鬼、尤其是纯血种行事更加放纵一些,随性一些,那也不可能说结婚就结婚吧?要说标木凉突然间开窍了找了一个情人,那倒是比较正常的情况。
“凉,我很认真的问你,怎么突然间就要结婚了?你再怎么喜欢……这个……孩子……”黄梨真有些咬不准现在该怎么称呼菖藤依砂也了,干脆省略掉那些个称谓直接说孩子,“你好歹等他长大了吧?”
难道你要跟小婴儿做什么吗?什么都不能做啊……另外,别以为大家都不知道,但凡是未婚的纯血种,没有一个敢说自己的干净的,家里血仆那么多,都以能服侍纯血之君感到荣耀,标木凉又是典型的纯血种生活,要说放荡……咳咳……
总之黄梨真觉得,难不成标木凉在妻子长大之前都禁欲?毕竟结了婚了就不代表自己了。
咦?
黄梨真猛然间想到了刚才换衣服的情景,给一个不知事的小娃娃换衣服都不让别人看到,难不成……
还真是呢,要是连小娃娃的“真身”都不让别人看,标木凉又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未婚妻跟别家的未婚妻一样,成婚之前都潇洒风流?难道下手这么早的理由,是要保证自家小娃娃独属于自己?
不论什么事都是标木凉一手教导出来的,进食、说话、走路……第一次写字、第一次看书、第一次……
这样想着,想到标木凉的性格,黄梨真突然就觉得可以理解了,这就是要占据这个人的一切,这个人的一切认知,都是他。
标木凉笑道:“不早,已经满月了。”
果然是这个意思呢,满月之后就可以谈论婚事,虽然说从来没听说过满月就结婚的,但是标木大人本身就是一个奇迹般的存在。
一瞬间想通了的黄梨真现在已经不再纠结了,想到那个还不知事的小婴儿,心里颇有些同情,好吧,孩子,不知道该算是你的幸运还是不幸,居然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就被吃定了。
嘛,看好戏也是纯血种的兴趣爱好之一,观察一下标木大人的恋爱养成史好像很不错?不知道是正面教材还是负面。黄梨真抱着围观的态度施施然的退场了,带走了那份原本想要用来质问的婚礼请柬。
婚礼如期进行,这大约是大家见过的最为古怪的婚礼了,新娘始终由新郎抱着,小娃娃倒是特别乖巧就是了,安安静静的待在标木凉怀里,也不哭也不闹。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这个安静乖巧的程度倒确实难得了,婚礼现场是有些喧闹的,气息繁杂,什么人都有,或有称赞的,或有依旧抱有疑问的,面上一派正经的阿谀奉承。
标木凉看了看怀里不喜不怒、呆呆的打量四周的小“新娘”,摸摸他的脸,给他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完成了婚礼的一个个繁琐的步骤。
菖藤夫妇自然也是来了的,他们俩坐在那里,神情颇为复杂,这个是自己才抱了没几天的小娃娃啊,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啊,居然就这么被抢走了,哎……
好在标木凉这个人,虽然可能性子怪了点,看现在这个模样,也不像是会苛待菖藤依砂也的,菖藤依砂也也是一个乖巧的性子,应该不至于长大了之后惹人厌烦,不大存在什么离婚的问题。菖藤夫人看着已经不再属于自己怀抱的孩子,多少有些心酸,上前就要抱他。
结果菖藤依砂也大概是习惯了标木凉的怀抱了,看到有人来“抢”自己,瞬间就警觉了,大眼睛直直的盯着来抱自己的女人。
一瞬间,菖藤夫人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