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把黑伞在一旁,两个人静静地,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寻常人看不见,袁重歌却能看到那一层薄薄的屏障护着他们。
电视机里也传来播报的声音:“今日,本市迎来二十年不遇的特大暴雨……”
这分明是天劫。袁重歌不动声色,看这天气情况,怕是第一个雷要很厉害了。
顾远戈得罪过谁,违逆过谁,他不想知道,他只知道,只有硬要违反天常的人才会遭到天劫的惩罚。不过……这些惩罚对顾远戈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有一句话他没有骗孟学君,他在这个时空的确待了很久,几乎是他一来到这个时空的瞬间,就被顾远戈盯上了。
顾远戈只是需要一个人来帮他完成他想要的,而自己恰好符合那个条件,所以就被找上了。袁重歌眯眼,因为顾远戈把手伸向了伞外,似乎是在享受这种过程。
果然是妖孽!他想起这人用孟学君来威胁自己时的诡笑,不寒而栗。
关于顾远戈,他知道得也不多,只有一点,顾远戈想要离开这个时空。可笑的是,他是这个时空的人却想要离开,他和孟学君都想要回到自己所在的地方,命运就是在和他们开玩笑。
别人弃之敝履的,自己奉若珍宝。
雨点越来越大,几乎要模糊了视线,就在此时,第一个雷,劈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交易
雷打在屏障上,仅仅是打出了一个凹陷,顾远戈一动未动,泰然自若地处于正中央。
风卷云涌,狂风怒吼着,仿佛要撕裂这个屏障。
任外面的境况如何惨烈,袁重歌仍是云淡风轻。一个在结界内,一个在结界外,都是那么得淡定。
雨下得更大了。
直到另一个人的出现,袁重歌才不得不收起看戏的心态,相对的,结界里的那个人慢慢地露出了邪笑。
当然了,这一切孟学君是看不见的。顾远戈叫了他来,却只字不提是什么事,外面雨下得这么大,有什么事不能在屋里讲?因为这份怀疑,所以他走向顾远戈的脚步越来越慢。
即使脚程慢了下来,也比袁重歌下楼的速度要快。
顾远戈转过身,向处在结界边缘的孟学君招手,温柔道:“过来。”
孟学君只能选择走过去,而这时,袁重歌正好到达门口。
“孟学君——”
他听到唤他的声音转头,却正好被身后的人揪住这一时机,一手勾着他的脖子将他掳到了身边,动作是那样的温柔,力道大得让人无法挣脱。那一瞬间,孟学君有种窒息的错觉。
“你……”脖子被制住,孟学君张张嘴,没能继续说下去。
顾远戈将声音传出结界外,清晰地传入那个人的耳朵里:“袁重歌,你再怎么厉害,这个结界……你是解不开的。就算你做到了,天劫还未结束,我没了庇佑必定死无全尸,但是——他也别想活!”
袁重歌双手cha在裤袋里,目光落在被擒那人的脸上,冷冷道:“你想怎样?”
顾远戈的笑声如银铃般传来,那笑声拧成一股绳,向四周散开去,有种惑人的魔力,袁重歌知道这是他的力量,调整体内的气势,将这种无形的压力毁去。
孟学君离那笑声最近,被弄得耳朵里有了轰鸣声,再看向外面的袁重歌,只能通过眼睛辨识出他嘴巴的张合,却根本听不到声音。
眉头一紧,他们在说什么?
顾远戈停止了笑声,道:“若我提前做了这件事,难免你要反悔,一旦你消失,我可很难再遇到这样的人了。所以,袁重歌,别怪我。”
袁重歌看到那人皱眉了,想必很不舒服,脱口道:“你把他还给我。”
“袁重歌啊袁重歌,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