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良远想说话,却在对上秦婉冰冷的眼神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风良远,我要真的跟以前一样善良单纯,恐怕现在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吧!” “还手下留情?你扪心自问,你真的手下留情了吗?” “你用邪术害我父亲中风瘫痪!” “跟文茵推我哥下楼,让他变成一个傻子!” “离间我与家中亲人的关系!” “企图用私生女掉包我的亲生女儿,还养废我的儿子,害我的女儿……” “这桩桩件件,你手下留情过吗?” 风良远脸色微白,他没想到秦婉所有事情都知道了。 “如今我们已经离婚,我的孩子也跟你彻底断绝关系,那空壳子公司就留给你,你好自为之!” “保安,把他丢出去!” 风良远被保安拖了出去。 他回头看着这熟悉的高档小区,看着远处熟悉的秦家别墅。 回想起以前的生活,心里忽然生出一股酸涩感。 为了给他父亲报仇,他付出的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这时,手机响起,是文茵打来的: “阿远,我身上没钱了,家里的物业费电费水费还有别墅保养费都要交了,保姆的工资还没给,宇航学钢琴的费用也要交了……” 对面话还没说完,风良远就怒吼道: “你能不能别再往我要钱了!天天就知道要钱,我是提款机啊!” 文茵被骂得忽然一愣,她不知道风良远突然发什么疯。 “阿远,你怎么了?” “家里这些费用都是该交的啊,又不是给我用的!” 风良远疲惫地蹲下来,深吸一口气: “文茵,我上次给你的那张卡里有整整五千万啊,怎么会那么快就花完了?” 文茵:“是!本来那卡里是有五千万,但是我们这栋别墅就花了四千万,又添置家具又请保姆,加上宇航上学,学费一年就是三十万,还得交十万的押金……” 听着文茵细数这段时间的花销,风良远越听越觉得头疼欲裂。 “够了够了!你别说了!” 公司账目上已经没钱了,工程款也不能再挪用。 否则他手里这个唯一有指望的项目恐怕也要胎死腹中。 眼下这项目快完工了,只要进入销售状态,就能慢慢盈利回本。 风良远咬着牙道: “文茵,现在公司有点困难,这些钱先缓缓,不行把你那些首饰包什么的卖一卖,顶一段时间吧!” “什么!你又要让我卖东西!” “我……” 文茵抱怨的话还没说出口,风良远就挂了。 她气得直接把手机摔到床上。 好不容易过了一段安生的富太太日子,风良远居然又出问题了。 文茵就是再好的耐心,这会儿也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但她还是对风良远有期待。 看着首饰盒里装的满满的首饰,她还是挑了几件不常带的拿去卖了。 这边,风良远从秦家别墅离开后就独自开车漫无目的地游荡。 他现在急需有个人陪他说说话。 于是他想到了瘫痪在床的赵春华。 赵春华现在不能说话,可不就是一个很好的垃圾桶吗! 风良远驱车来到疗养院内。 这个疗养院是文茵安排的,虽然并不多好,但外面看着还算干净。 风良远推开门,刚要喊妈就被屋里那股子屎臭味呛得连连后退。 “呕~这什么味道?” 风良远干呕了好几下,然后从门缝里看见躺在一堆排泄物里的赵春华。 这时的赵春华瘦得皮包骨,整个人光溜溜地躺在没铺任何被褥的光板床上。 远远看起来,就像一端干枯倒塌的树。 风良远定睛看了许久才能确定那是他的妈妈。 他顾不得味道恶心,连忙走进去: “妈……妈,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赵春华就剩一口气了。 听到儿子的声音忍不住嚎啕大哭。 风良远怒不可遏:“人呢?这里的人呢?照顾我妈的人去哪儿了?” 隔壁房间有个护工走了过来: “先生,你跟她什么关系啊?” “我是她儿子,你们这儿照顾我妈的护工去哪儿了?”风良远怒道。 护工撇撇嘴,嘟囔了一句: “原来她有儿子啊,我还以为没有呢!” “你妈刚来的时候是有个年轻的护工,后来换了一个,她说雇主不给钱,做了半个月就走了。” “你这儿子是怎么当的?好几个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