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只覺得有些頗為棘手,這國師大人,不是一般的難治,只怕僅僅憑著木之心,也只能續好他的斷骨,主要的就是那蔓延全身的毒素,不解必死。
可是解的話,怎麼解?
秦時鬆開了兩人貼合的手掌,看向如此虛弱的明月國師一時陷入了沉默。
這人,生龍活虎的時候,笑起來那般的好看,就連這快要死了,都美的讓她自慚形愧。
她伸手捏上了明月國師的臉頰,完全下意識的就是兩指輕捏了捏,觸感真好,皮膚潤滑,唉,她嫉妒!
秦時完全不知此時的自己,有多麼的失態,她只是看著這張臉,覺得自己真是枉費那麼多時日的討厭,好看的臉就多看看也不吃虧。更何況,只是臉相似,又不是人也相似。
就拿她今晚看到的那個虛影來說,那個影子的面龐也長的和那張臉一樣啊!
秦時捏了又捏,總算看見了國師大人臉龐上出現了一絲紅潤,這讓她心情稍稍好上了那麼一點,忍不住自言自語道:「還是這般好看!」
只是沒人回應她,整個車內,只迴繞著她一個人的自言自語,那個人,還是那般悄無聲息的靠在椅背上,似乎睡著了一般,又似乎……死了一般!
只有秦時知道,這人還活著,但是與死無異,她此時的修為,救不了他,那毒,她不敢沾,不似之前他的毒爆發的時候一般,她還能拼上一拼。
那時,至少星痕在身邊,至少,她也約莫有個底。
而此時,她若是沾上了,又救不了他,他們兩個的白骨只怕要埋在這車裡了!
秦時不想死,也不想讓他死。
「阿月?」她忽然輕輕呢喃了一聲,隨後又是一聲呢喃:「明?」
「呵……」秦時忽然輕笑了一聲:「其實無論叫你哪個名字,都很好聽的,只是……」
只是她心中總有過不去的坎,讓她止步於此。
秦時嘆息了一聲:「罷了罷了,總歸是我欠你的,剛剛要不是你先救了我,我怕是也沒機會去救你,就當還上你一次吧!」
話落,秦時抬手就扣上了明月國師的手掌,隨後兩手掌相對,緊緊貼在了一起。
她深吸了一口氣,忽然全身靈氣涌動,齊齊朝著她的手掌匯聚進了明月國師體內。
她的靈氣一寸一寸的修復著他的斷骨,又一寸寸的接好,直到完美無暇恢復正常。
此過程不過花了秦時半小時的時間,夜還很長。
秦時收了手,隨後將車直接開進了餘暉之森,她需要為兩人找一個好的藏身之力,畢竟她也不確定她給眼前這人療傷治毒之後,還能不能及時的醒過來。
黑暗中,只有車燈在餘暉之森外圍閃爍,不時引來一些暗中的野獸的覬覦。
秦時按了按喇叭,嚇跑了一隻擋路的野獸,隨後一路尋找著山洞。
大約一個小時以後,她總算找到了一個可以容納兩人藏身的地方。
隨後,她立馬將國師大人塞了進去,隨後收起了裝甲車,之後掌心之中的木之心蜿蜒而出,隨著秦時的控制,撫平了方圓十里之內裝甲車的痕跡。
秦時略略沉默了一會,才進了山洞,她本是打算去清理了裝甲車的痕跡之後再回來的,但是又想到了不能留明月國師一人在此。
她布下的結界自己又破不開,顯然布置結界在洞口也是不行的。
只希望這個範圍之內,那些人一時半會不會那麼快追找過來。
秦時抬手揭去了自己的面具,隨後弄了些野草掩藏了一番洞口,之後又用木之心的藤蔓攔下了一截,這才布下結界,將兩人困在了這裡面。
如果被人找來,他們都還未醒來,只能說命該如此,如果醒來,那些人找來了,他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