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此时松开手,起身说,“别喊了,葵水在身;又受了伤,生气对身子不好。”此语清淡无味,却带着柔情,携带着一股酒香和一股花香,让妙楚忍不住朝着空气嗅了嗅;又嗅了嗅,忘了继续刚才的话题问了一句:“你喝了多少荷花蕊?”
“五十坛。”
妙楚一愣,抬眼望着他:“酒鬼!”而后觉得十分困倦,便躺下闭上眼睛;只是片刻;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玄夜望着女子半响,换了衣服睡在她的身侧。他只是静静地躺着,听着她的呼吸声乃至心跳声,感受着她在身边的气息。深夜,妙楚无意识侧身;伸手搂住了苏门玄夜的腰,还是那个位置,一毫不差。
黑夜里那张倾国容颜蹭在玄夜的胳膊处,睡得很安心。
次日,妙楚突然醒来,看到身边并没有人,才松了一口气。睡梦里一直萦绕着苏门玄夜的气息。此时玄夜进屋,妙楚一惊,刚要起身似乎感觉到疼,斥了一声,仰头靠在床榻上。
玄夜望着妙楚此等动作,不由从今日本是大婚日的满心惆怅中溢出一丝轻松道:“今日天气甚好,你是想在屋内待着还是想去院子里晒太阳?或者,凤凰山的秋海棠也开了。”
妙楚顺了顺气,侧目望着玄夜,阳光在他背后,而他那张面容却比阳光耀眼,若是今日能出去,指不定能找回的记忆。于是问:“凤凰山远不远?”
“坐马车一个时辰。”
妙楚望了望床幔问:“凤凰山我原先去过吗”
“去过三次。”
“三次?都去干嘛了?”
“第一次;是我及冠,你去看热闹了;第二次是今年夜樱花开,去赏花去了;第三次,是一个月前,让暗卫们认识一下你这位门主夫人。”
妙楚愣了愣,又转过头看着玄夜,而他此时走到了书案边,拿起什么再看。她看不清眼前这个男人,觉得他很危险又觉得他让她安心,觉得他很柔情时又觉得他很冷漠。妙楚微微抬头问:“你在看什么?”
“密函。”
“你很忙?那我就选择在院子里晒太阳吧。”
玄夜未抬头,一如往昔的口气说:“你想去凤凰山;就吩咐人给你净面换衣,吃点东西后;我们就出发。这几日天气甚好,山上也很热闹,午膳我们就在山上吃。”玄夜知妙楚是个倒腾的人;喜静也喜热闹;热闹不等同与喧哗喧闹。
妙楚眨了眨眼睛,看向门口;难道就这么喊她皱着眉头又望了一眼玄夜,他换了一本密函在看,但却背后长眼睛似乎说了一句:“云卷,云舒;你们主子要换衣。”
只是秒间;两位清秀的女子带着笑进来了,妙楚今日才仔仔细细地看着云卷云舒,她们长相甜美,步履轻快,长得一摸一样。“夫人。”
妙楚愣了愣,看着他们一人端了水给妙楚净面;一人去取衣服,有条不紊。玄夜一直在看密函,妙楚已经懒得去打发苏门玄夜出去,昨日换衣之事中她就能知道这个人的脾气。如今她寄人篱下,他若识趣早就自己出去等候了。
妙楚坐在梳妆台上,本来视线还被眼前美丽璀璨的珠花吸引,而后不知怎么地就从镜子里偷偷瞄起了玄夜。云卷云舒知而不言,旁若不知地梳头装扮着,这些时日妙楚清瘦了些许,穿上素雅的碎花裙装更显的柔弱之美。
“夫人,好了。”
妙楚一愣,清了清嗓子道:“有劳。”
云卷云舒相视一笑。扶着妙楚到餐桌,望了一眼门主便推出了房间。
妙楚自顾自的拿起筷子吃了起来,顺口问了一句:“你吃过了”
玄夜此时放下密函答:“还未。”他动身去洗手;而后坐到妙楚对面。自己伸手舀了一碗荷叶粥,妙楚望着他这等不冷不热的态度,想着她没失忆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