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要七寂死,七寂不敢活。”七寂将头微微一仰,说不出的孤傲倔强,这个该死的男人,他的速度那么快,谁能避得开?漠风看着剑上那缕红,竟禁不住一阵目眩。
“真的那么忠心?”漠风的声音带着不屑,那嘴角勾起的那抹笑充满了嘲讽,似乎听了天底下最可笑的谎言一般。
“我对楼主何止是忠心?如果不是心里有你,在那吃人的沙漠,我凭什么拼死相救?一路走来,生死一线,并肩作战难道你都忘了吗?你的心可有我半分?”
七寂说完幽幽地看着漠风,那眸子说不出的哀怨,其实她都有点佩服自己这谎话说得太真实,真实得让自己以为这一切都是出自她的心底,看来说谎人人都会,而她在这方面的天赋还不错。漠风那带着的剑一直在抖,抖得太厉害,竟又朝七寂的咽喉刺进了半分。
“啊——”当七寂痛苦的低吟从嘴里流淌,漠风的胸口似乎被扎了一刀,那神痛是那样的尖锐,那样的真实,真实得他能听到自己的血液滴在地上的声音。
“我——你——不许再胡言乱语,一边与天寐郎情妾意,竹林卿卿我我,一边又来招惹我,你意欲何为?”
漠风质问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酸意,七寂听到蓦地一惊,不是天寐将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事无巨小都一一告诉他了吧?又或者他在逐月楼居高临下看到了竹林一切?但无论哪一种,都让七寂的心一慌。
“他是副楼主,他天天缠住我,我能怎样?我这不是搬回来了吗?如果我对他有意,我何不留在清风居与他双宿双栖,何必跑回这里被你用剑所伤?你还不明白吗?”
七寂的声音竟然带着哭腔,充满着委屈,让漠风整颗心就快要融化掉,恨不得一把将她扯就怀中,揉入骨头里头,但他的脑海只要一浮现天寐幸福的笑脸,他们在竹林缠绵的光景,他那发软的手又变得绷紧有力,都是天寐的女人了,还能怎样,莫不成他卑鄙地去抢天寐的女人,破坏他的幸福?
“有天寐这样待你,你上辈子不知道积了多少功德,既然你一早是他的人,就应该从一而终,恪守本分,这样的话,我不许你说第二次,如果我再听到,割你的舌头,如果我看到你的手搂在别的男人的腰,对不起天寐,我砍你双臂,听明白了没?”
漠风的双眸迸射两道犀利的光,似乎两把利刃直插七寂双臂,七寂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痛,原来人的目光能凶狠冷漠到如此如此程度。
“难道你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七寂虽然被他凶狠冷漠的眼神所震慑,但实在是不甘心兵败垂成,只好鼓起勇气再次发问,她怕过了今晚,这道气泄了之后,她不知道还敢不敢靠近他分毫?
“你是当真对我有情?”漠风那犀利的眸子突然变得飘渺,声音轻如烟,薄如雾,在空中回荡,既虚弱无力,但又袅袅不绝,似喜又似哀,带着一缕绝望,一丝痛疼,又有微微的希冀,让七寂整个人愣了一下。
“又或者你有见不得的阴谋,有龌龊的图谋。”只那一瞬间,漠风的眸子如云雾散去,越来越清明,越来越冰冷犀利,那如锋刃一般的目光,刺的七寂遍体冰冷,那强烈得压迫感如一座大山顷刻倒塌,将她压得粉身碎骨,这男人比天寐难对付多了,这男人的心如高悬在空中的月亮,可望不可及,让七寂生出几分绝望来。
“如果你认为我有见不得的阴谋,有龌龊的图谋,那就一刀杀了我吧。”七寂把头微微扬起,一哥视死如归的样子,那洁白无暇的脖子已经染上斑斑血迹,红的耀眼,艳得刺心,漠风本来绷紧有力的手,又开始发软发抖。
“不管你有什么阴谋,看在你是天寐女人的份上,我留你活命,如若有一日被我发现你作出伤害天寐,损坏逐月楼的事情,绝不轻饶,听到了吗?”漠风冷冷收剑,深邃的眸子充满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