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上一次他儿子结婚,我可是随了二十万的。”
我不是介意这点钱,只是弄清楚了以后好做人。
宁宁笑了笑,“他儿子的是分开的,两人合在一起有三十多万了。”
对嘛。
“再过几个月就是姬董孙子的满月,到时候你也得去的。”宁宁说。
恩,就说人际关系很麻烦嘛。
她一边念着,我一边记在本子上,又听到她念叨:“收了这么多,以后记得还回去。”
我这边的宾客礼金都是二十万起步,多如郁董这样亲近的长辈,都是给的一百万。
“安意那边的你让他自己记。”宁宁看了一下其中几个红包之后说。
我知道她的意思,不免觉得贴心,“宁宁你想的好周到噢。”
“不是我周到,只是这关系到你们夫妻俩的关系。”她望着我,认真地说:“结婚不是谈恋爱,婚姻需要包容和维护,安意真的是个很不错的人,你要好好对她。”
我点头,点着点着就开始打瞌睡。
宁宁失笑,“嫌我啰嗦了?”
“不是不是。”我连忙说,“现在好困,你下次再和我说。”
“扶你去洗澡吧,你臭死了,等一下安意上来都不想睡你。”
这可是个大问题,我连忙起身,一阵晕眩,被她立马扶住。
最后还是在她的帮助下才洗完了澡,穿上绸子布料的性感睡衣,刚躺到床上,他们就扶着安意进来了。
岳医生把安意放到床上,贱兮兮地说:“给你洗得干干净净送上来了,好好享受。”
我忙踢他,眼角瞟到门口,安叔叔已经出去了,应该没听到。
“佣人带他去客房了。”岳医生松了松领带,松了口气似的,“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你再给我打电话,我让佣人煮了醒酒汤,等会他醒了也让他喝点。”
他还要说什么,已经被宁宁拉出去了,“识趣点,废话那么多。”
还体贴地关好了门。
我扯出安意压着的被单给他盖好,然后侧躺着欣赏他的睡颜,不忍心叫醒他。
他应该是累坏了。
但是新婚之夜不做点什么我始终不甘心,于是贴紧他,抱着他的手臂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因为开心,这一夜我睡得很熟,做了一个长长深深的梦,在梦里我爸爸妈妈和外公都在,我在新房等新郎的时候,是我妈妈在和我说话,她告诉我嫁做人妇之后要端庄,不要欺负人家,之后在游轮上是我爸爸挽着我走红地毯,他把我的手交到安意手中,嘱咐他要好好对我,不能让我受委屈。梦中的这个婚礼里我哭成了泪人,之后安意托起我的下巴,小心地吻走我脸上的泪痕,表情很温柔,很怜惜。
我在这个表情里惊醒过来,直直地望着天花板,心里忽然有些冷。
因为梦是相反的,也是我一直渴望希冀的,但是我今天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也没有从安意脸上看到梦中那种饱含爱意的目光。
这让我很惆怅。
我清醒了一会才转身想找水喝,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灯是开着的,安意已经醒了,正坐在床沿定定地瞧着我看。
我愣了一下,立刻下意识地伸手摸脸,一片湿漉,连忙撇开脸。
他没有做声,递过来醒酒汤,我接过喝了一大半,半响才跟他解释:“我做噩梦了……”
“恩。”他的声音很低,因为喝了酒,显出一点奇特的味道,低哑而迷离,“抱歉,我看你笑得很甜,所以没有叫醒你。”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睡吧,这会才四点半。”
我噢了一声,乖乖躺回去,余光却瞥见他起身要下床,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