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口口声声说是为人好,到头来还是要惹人厌的!”
乔初熏蹙起眉心,看着廖红覃:“廖姑娘此言未免有失偏颇。如若明知有人身体状况不适合吃某样食物,却因为一时口腹之欲听之任之,不是害了人家么?”
廖红覃“嘁”了一声,黛眉一挑大眼儿微眯:“不过一顿半顿的,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而且如果明知对方不能吃哪样,或有什么忌口,我自会注意的。”
乔初熏依旧眉心紧蹙,但也明白这种事不是几句话就能劝得听:“那盅汤,真是做给公子的?”
廖红覃刚要点头,又颇有些提防的睨了乔初熏一眼:“你干嘛?”
乔初熏一见她这神色就知道没错了,心里叹了口气,转身走到靠墙的木橱子前翻找东西。
廖红覃跳下石案追到跟前,抱着手臂下巴微扬,神色却有点不自在:“那个……你之前放那些东西我可没动过啊!就枸杞子还有其他两样药材前几天用完了,我买了些新的搁进去,还是原先位置。”
乔初熏拉开最下面的小抽屉,露出一抹浅笑:“我知道。”她刚刚打开上面两个木匣就看出来了。这人虽然说话不客气,关于膳食的一些观念也有失偏颇,但做起事确实很有条理,橱子里各样东西还是从前的摆放顺序,新添置的几样食材正经新鲜,品质也都相当不错。
眼瞧着乔初熏取了只小纸包出来,放在案上打开来,就见里面是些黄褐色的胶状物质,感觉有些黏糊糊的,还透着一股子不大好闻的味道。廖红覃皱了皱鼻子,一脸厌嫌:“……这是什么?”
乔初熏到一旁取了只干净炖盅过来,从竹筐里挑了几枚鸡蛋大小圆润又新鲜的丰水梨洗干净,才走回到案边,一边浅笑着看了她一眼:“是桃树胶。”
廖红覃已经拈起一块搁在鼻端闻着,一听更是惊讶:“桃树胶?就每年夏天桃树树干上沾着那些黏糊糊的东西?”
见乔初熏点头,廖红覃皱着眉拿出帕子揩了揩手指:“别告诉我这玩意还是你花钱买来的!”
乔初熏一边削着果皮一边点点头,抬眸看了她一眼,轻声道:“这个是一味药材。一般人家自己剥了来处理不好,会损失不少药效。”而且价格也不贵,每次用时只需三五钱剂量,所以她就直接从药堂买了。
廖红覃被她那神色平淡的一瞥看的有点心虚,踟蹰半天还是没憋住,唇角微抿一脸不甘愿的道:“那什么……之前那些天,你吃的那些炖品,都是照我师父给的菜谱做的。我对药材什么的不在行,反正我就知道把东西做好吃了……你,你不许笑我!”
乔初熏原本也没有要嘲笑她的意思,听最后这句话倒被她逗的“噗嗤”一乐,忙抬起没拿刀的手摆了摆,唇角弯弯的道:“不是……我没有要笑你。廖姑娘无论炖汤还是菜品都做的很好吃,许多吃食我都不懂得做的。”
廖红覃脸涨的更红,手抚着腰间软鞭一跺脚:“才不要你夸我!我,我……”说着话又转头看了炉上的炖盅一眼,咬咬牙道:“反正今天咱俩比着瞧,看公子是吃你做的梨子,还是喝我炖的补汤!”
说完便又走回案边靠着,低着头抚弄腰间那把鞭子握柄处挂着的穗子。
乔初熏原先也没有想跟她比试的意思,做这道炖品完全为着景逸,是来之前便想好了的。当然如果待会儿说起来,她还是会出声阻止,毕竟廖红覃炖的这盅汤,除非是身体极羸弱或者久病初愈之人,一般人都消受不起。
……
过了约莫一个来时辰,景逸回到府里连衣裳都没顾得换,直接找来后厨。见到乔初熏坐在小凳上,也不知剥着什么,旁边摆着只小盆,不过倒是没动火也没碰油烟。直接走到跟前将人搀起来,口吻略带几分薄责:“不是说了这几天先不下厨么?怎么又跑这来了。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