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吹一吹夜风。这样稍缓一会儿应该就能恢复正常了。
乔初熏咬了咬唇,站在他身后没动。
半晌,才轻声问了句:“公子是在烦七笙教的事么?”
景逸恁自沉浸在自己思绪,乍一听到乔初熏出声吃惊不小。一来是讶异竟然对于有人站在自己身后,竟然没有丁点觉察和防备;二来是惊讶乔初熏居然这半晌一直没回去,就这么站在自己身后等着。
见景逸背脊一僵,乔初熏还以为自己说着了,便又接着说道:“对那个七笙教的事,我也听过一些。如果……我是说如果,乔子安他,真的与七笙教有瓜葛,那我想我知道他们是如何将人迷昏过去,以及之后用药物控制那些女子的……”
景逸倒没想到乔初熏有此一言,不禁转过身,抬起一边眉毛:“你知道?”
乔初熏见他面颊微有些红,轻轻颔首的同时扶上景逸一侧手臂:“公子是不是有些内热,正好玉竹酿还温着,那个管清润脾肺的,多少喝一些罢。”
景逸应了声好,握住她的手,先将温泉池一侧的竹制小阀提起,又拿过一块布巾罩在矮桌,灭了香炉,拉着人回屋:“初熏是懂得他配的那些药方么?”
进到屋中,乔初熏一边帮景逸斟酒,一边温声解释道:“一般能迷乱人心智的药物,所用药材不过那几种,只不过具体搭配以及剂量有所不同罢了。”
景逸说起七笙教的事,神色也有些冷肃:“今天府衙那几名捕役,看症状与你那日颇为相似,不过剂量似乎更重些。有两个都好几个时辰了还稀里糊涂呓语着,好像产生了什么幻觉似地,和之前从七笙教手里救出来的一些人的述说极为相似。”
从前跟在汴京跟赵廷以及展云就此事交流时,曾听他们提过一个姓巫的大夫,苦水镇一役,除却那名神出鬼没的白姓男子,一干主犯落网,唯独让这人成功落跑。此人帮着七笙教作奸犯恶,还炼制出不少迷幻药物用以控制和折磨年轻男女,其罪行绝不亚于金宵白以及赵璘。而今这个乔子安于炼药一事也是个行家里手,且在不知晓这一层事情前,乔初熏曾有一次跟他说过,初安堂一案的幕后主使医术高超非常人能及,因而景逸现在对这人的双重身份,有了新的怀疑和猜测……
乔初熏听到最后一句,斟酒的手便是一抖,忙伸过另一只手扶住酒壶。再看向景逸时,目中一片怔忪神色。
景逸端起酒盏,另一手揽着乔初熏腰身示意她坐过来:“怎么了?”
乔初熏沉默片刻,轻轻摇了摇头:“我始终,不太相信他会帮七笙教做事……”
虽然乔子安行事偏激且不留余地,但与那七笙教戕害无辜女子,杀人饮血的残厉勾当仍旧相去甚远。原本她说能够帮助景逸找出破解之法,也是更多考虑到药理方面的相通之理。可听景逸刚才的说法,乔子安与七笙教勾结一处的事实,是十之八九坐实了……
景逸端起酒盏举至乔初熏唇边,喂她饮下一口,才将剩余多半盏酒液一并送入自己口中。放下杯盏又倒了些玉竹酿,方才缓声道:“其实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查……初熏,你之前也说了,这几年与他见面愈少,却依旧觉得他变化不小。但他真正变成什么样子,暗地里与什么人往来,你并不了解。”
“单就他把你掳走这件事,凭他个人的人脉手段,不可能做的那般干净利落。不说守城军队以及伊青宇那些手下,高翎和小绿他们都找不到蛛丝马迹,你知道这需要多大本事么?”
又饮下一盏竹酿,景逸抬手挽了挽乔初熏的发丝:“依乔子安的性格,不会这么轻易放弃……”景逸微微一顿,半敛了眉,低头轻啄白润面颊,“将人缉捕归案之前,你想去什么地方没关系,但必须有我陪着,嗯?”
乔初熏还想说什么,抬眼的瞬间望见景逸认真凝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