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控制着的一个木偶。
我没有看柯望城也知道他的脸肯定是冷若冰霜的,而我的脸上也没有丝毫的笑容,我们相拥的这么近,却让我感觉彼此遥远若天涯。
舞曲接近尾声时,我感觉他揽在我腰上的手倏地收紧了起来,我顿觉不妙,在我还没有做出反应之时,他突然松开我,猛地把我往外推去,然后完全放开了手。
在他推力的惯性下,我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地打着圈旋转起来,头晕目眩,两脚飘浮,我的意志根本控制不了我的身体,我就像无反击之力地束手等死,等着自己难看地摔趴在地上。
旋转中我看到那个人影站立在那里看着我,他的眼神里好像充满着鄙夷。
这个混蛋男人终究还是不肯放过我,一定要让我出了丑他心里才会痛快。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正准备拼力控制了一下自己脚下的步子,柯望城的身影突然闪到我的面前,伸手一把将我又拉进他的怀里,我就像是溺水之人突然找到了救命绳索,本能地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一只手已揽在了我的腰上,带着我转了很大一个圈,然后突然停住了,音乐同时也停止了。
周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而我却像是刚从死亡边缘给拉回来的一样还没有缓过神来,我垂着头低喘着气,手仍搂着他的脖子没松开。
他居然也没推开我,不过让我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冷嘲声在我耳边响起:“没本事驾驭的事就不要做,只是为了满足虚荣和自以为的漂亮而自不量力地一定要去做,不但愚蠢,而且还丑陋无比”。
他的话总是像毒针一样能刺激人的神经,我猛地松手推开他,往后退了一步:“多谢柯总的指教,我定铭记。”
说完我转身往我之前站立的位置走去,听到旁边有几个女人在窃窃私语,我直接将耳朵掩上,无论她们所谈论的话题是不是关于我,我都没心情去听。
“若男姐,你刚才跳得棒极了,你们两人可真是太完美!”孟雪看到我一脸兴奋,对于她的兴奋我却是一脸的漠然。
她马上察觉到我的脸色不对:“若男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脚很疼,你的脸色怎么有些发白?”
我轻摇了一下头:“没事,就是觉得有点闷,我去一下洗手间”。
“往前走左转笔直到底就是洗手间,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不用,”我从孟雪手里拿过自己的手包,然后按她指给我的方向急步走去。
走进洗手间,站在洗水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因为太过愤怒,脸色确实已有些发白。
活了三十年,柯望城是我遇到的说话最恶毒的人,我已是第二次从他嘴里听到他用“愚蠢”两个字来说我,今天还加上了一个丑陋无比,也许他就是想用这些话来激怒我,让我在众人面前失态丢人,看着我被人嘲笑他一定觉得很痛快。
简若男,别人随便说了几嘲讽话就能把你打垮了吗?我问镜子里的自己。
当然不是,简若男,你必须坚强,别人越是想要击垮你,你就越是要坚强,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我深吸了口气,把心头的怒火压了下去,伸手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然后从包里拿出化妆盒,重新补了妆。
走出洗手间时我的心情已恢复了平静,可是脚却越来越疼起来,我走了几步,看到不远处的走廊里摆着一个长椅,我走过去坐了下来。
我四下看看没有发现有人,便弯下腰脱下了一只鞋,仔细一看,脚后跟已经磨出一个水泡,再看另一只脚也是一样,而且更严重些,水泡已经磨破了。
我从包里拿出纸巾正准备把水泡处理一下,突然一个嘲讽的声音从不远处飘了过来:“有的人就是为了虚荣,没本事穿高跟鞋却硬要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