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打好了算盘。
远凌言辞恳切的给修硫珏修书一封,没想到修硫珏的回信丝毫不提正事,字里行间都是酸气满满的调侃。我与远凌看了,有些茫然。终于,不多时候,修硫珏又递来了回信,这次的内容,倒不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成了吃到葡萄说葡萄甜。谁能想到,我们离开修硫珏不过月余,他已经同自己新收的徒儿情投意合,甜情蜜意。
此等有悖伦常之事,原本让人羞于启齿,可修硫珏的脑回路哪里和常人相似,他偏要将自己觅得佳偶之事宣扬的人尽皆知。我们读完了信,只好不再求他出主意,反而是回信劝解他此事不要太过张扬,不然引来什么流言蜚语,怕是后患无穷。我们原本好心告诫,不料修硫珏威胁我们,说是假如我们阻拦他追寻爱情,他就要亲自来到盛安,然后大肆使用仙法暴露我们的位置。修硫珏激动起来,可真是不能按照常人套路去推测,我们便断了求助修硫珏的念头。
至于功力尚浅,涉世未深的妹妹和赵飞鹤,我们实在不好让他们为我们的处境操心,所以干脆没有同他们书信来往。
这几日的客栈生活,让我回味起了和妹妹住在水云轩的日子。妹妹和赵飞鹤感情发展还顺利吗?白来是不是趁我不在跑到我房里捣乱了?院子里的梅花开的还那么艳吗?一闭上眼,眼前飘过的场景都是碎云峰上的一点一滴。
远凌见我心烦,答应带我出去逛逛,放松心情。出客栈的时候,小伙计又是习惯性的一问,“大姐,要带着令郎出去啊?”远凌点头一笑,算是回答。虽说我们此等打扮确实有些不伦不类,但尚未完全安全之时,只能暂时忍耐。
大街上熙熙攘攘,到处是摆摊的小贩和成群结队的孩子,吆喝声响成一片。我见什么都稀奇,到处凑眼去看,不过我孩童打扮,街上行人见了我这般行为倒也不奇怪。
远凌任我四处跑跳,每次我回头去寻远凌,都会发现他的眼神一直牢牢的锁于我身上,远凌的保护,就像是一张牢靠的网,任我探出手去触摸外界,却又替我屏障了外界一切细小的威胁。
假如让我们这样一辈子过下去,我也甘愿。
我本拿着一彩陶泥小老虎把玩,听得耳边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官兵找到我们了,我一个猛子扑在远凌怀里,也不顾那小老虎被挤压的七零八落。远凌依然背对那脚步声的主人,一派镇定。我听了一会,又发现那脚步声远了,长舒一口气,这次倒要怪我大惊小怪了。
卖小老虎的摊主见我压坏了他的小老虎,可是不乐意了,立马用嘲讽的语气说道:“小哥怎么胆子比耗子还小?你压坏了我的东西,可别想哭哭鼻子就完了。”
远凌闻言,掏出几个铜板,递给摊主,摊主满意接过,再一见远凌面容,就是一愣,立马换了一副嘴脸,恭恭敬敬道:“夫人,一看就知道您知书达理,必是大户人家的主母,小人刚多有得罪,现在给您和贵公子赔礼啦。”
摊主笑盈盈的向远凌作了个揖,态度与之前大相径庭。
远凌不去多想,见摊主客套完了,询问他刚刚那群人去处。
摊主一听这话,就啧了几声,“一瞧夫人就是外乡来的,我们盛安人谁不知道丞相的千金每月都要抛绣球招亲?”
摊主说的眉飞色舞,我听了不解,奶声奶气的询问,“每月都招亲,难道那千金每月都换一个相公?”
摊主听了哈哈大笑,甚至怀疑我在说笑话逗乐,“傻孩子,那可是丞相大人的掌上明珠,哪是一般人娶的了的?依我看,那王丹云就是在钓神仙,偏要和他那铜臭气的爹作对。”
“那是!想想她一条上好的富贵命,佳婿排队上门。那王小姐就是看不上,偏偏要自己挑,抛绣球砸中了人家还不乐意嫁给人家,一次次的全悔了,说是就算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