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没有外人进来,也就是说,是自己人干的!”
孟清浅脑海中灵光一闪,立刻激动地大喊:“不是……不可能……不是她!”
萧桐连忙捂住她的嘴:“是不是我们现在都没有证据,清浅,这事你别管,凶手就让我去找!你只要振作起来,好好照顾自己就够了。”
看着他如此坚定的眸子,孟清浅突然就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气:“我也要去查!我要亲手把害死孩子的人绳之于法!”
萧桐郑重地道:“清浅,这件事牵连甚广,十分凶险。我答应你一定会一查到底,但你不要牵涉其中。”
孟清浅静默不语,萧桐还以为她是默认,遂放下心来。
其实她明白,萧桐是不想她冒险。可是萧桐,我又怎么能让你一人面对刀剑?
第二天,孟清浅趁着萧桐去上早朝的时候,换了一身宫装进了宫,急急忙忙奔向怡心殿,可才到殿外就被小庄子拦了下来。
“庄公公,我有要紧事要见父皇,请你代为通报一声。”她冷声道。
小庄子脸上立刻堆起了笑容:“眼下陛下正在商议要事,谁也不见。不若王妃先行回府,等陛下忙完了国事,奴才自当禀报。”
孟清浅心觉奇怪,明阳帝平日里商议国事,小庄子都是在身边伺候着的,就连接待大表哥这样的一国来使也不曾回避。于是她上前走了几步,侧耳倾听,发现根本没有商议的声音。
“王妃,还请先回去吧。”小庄子再次重复。
孟清浅心中已有对策,她礼貌一笑:“庄公公,清浅死里逃生,全赖父皇福泽庇佑,如今身子大好,自当前来谢恩。既然父皇正忙于国事,那清浅在此等候便是。”
“旁的人自当如此,可王妃大病初愈,自当以身体为重,还请您先行回府,等待圣上召见。”
小庄子三番五次劝她回府,更加深了孟清浅心中的想法,她复道:“古有杨时程门立雪,对待师长尚且如此尊重,清浅虽然不识大礼,但对父皇却还有那么一片孝心,如今仿那杨时一番又何妨。”
说着,孟清浅退后两步,在怡心殿的大门口直直地跪下。
小庄子见状吓得魂儿都没了,这位主子要是在怡心殿外出了什么事,他定然是吃不了兜着走!苦劝多次均是无果后,小庄子只好偷偷进了后殿禀报,不过片刻,孟清浅终得召见。
明阳帝见她进殿,原本要寒暄几句,不料孟清浅竟然先一步跪了下来,直入主题:“父皇,儿臣此番前来,除了感谢父皇福泽庇佑,更要向父皇喊一声冤枉。”
早就猜到她的来意,却不想这孩子如此直白,竟然连个和稀泥的机会都不给他。明阳帝叹一口气,道:“你可是要替乐儿喊冤?”
“正是!”孟清浅遂将中毒前后细节一一道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分析得井井有条,有理有据,哪怕是大理寺卿来了,此刻恐怕也只能判李悦无罪释放。
不料明阳帝听后却只是点头道:“朕已知你所述,且先回去罢。”
孟清浅不解明阳帝的态度,继续道:“那么儿臣斗胆请问父皇,乐儿是否会被放出大牢?”
明阳帝不假思索:“乐儿还不能放。”
“这是为何?”孟清浅追问。
明阳帝长叹一口气,拿着桌上的密函递给孟清浅:“你自己看吧。”
孟清浅接过密函,心怀疑虑地打开一看,只觉得天旋地转,头痛欲裂。
这封密函,竟然是南国的国书。
原来早就有人去南国通风报信,扭曲孟清浅中毒的原委,把萧桐和李悦刻画成狼心狗肺的奸夫□□,南国皇帝信以为真,写下密函要求明阳帝彻查此事,严惩萧桐和李悦,否则两国邦交就此破灭。如此一来,事情便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