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其柯并不停留,往外走,路过柜子时。他打开柜子,拿出今早的报纸,折回去递给唐无心:“你看看。”
“为什么?”唐无心条件反射发出疑问。
并未作答,赵其柯走出病房。
唐无心一头雾水,坐到病床,将报纸漫不经心地拍到腿上。她端详病中的赵良夜,粉面薄唇。她看他照片很久了,早知道他好看。可生活在一起,那是活生生的他,百种情态万种动人。
戳了戳他的脸,她想:如果萧逢程他日要培养男人做她们的勾当,她一定首先推举赵良夜啊。
“再戳,我真要歇气了。”赵良夜不想面对虚伪示好的赵其柯,因此闭眼养神。
不成想,赵其柯走了,唐无心倒好,死戳他的脸。一阵一阵,她把他的脸当成什么了?
“醒了?”唐无心眼睛一闪,并不提及她的“无礼”,“要不要喝粥?这么多人送你花,要不要我替你插花?要吃水果吗?电视呢?还是,你需要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接连砸向赵良夜。
他眼里渗透着纯纯的笑意,映着关爱人并不及格的唐无心。待她噼里啪啦倒完,他蠕动嘴唇:“我需要你好好的。”
难怪有人要说,男人都是天生的情话高手。看赵良夜平时像不善言辞,关键时刻,这情话说得,不到人心坎去不罢休。
她微怔,不过分秒。她大笑以压制:“你开什么玩笑,我精气神俱佳,还需要你这个病秧子担心?”
“你真的全好了?”
“你再这样,我就要惩罚你!”她不小了,板起脸。
一惊,他微收下巴:“我都这样了,你还要惩罚我?”
单膝跪在床沿,她右手伸到他脸庞固定,同时俯首啃咬他发白的纯白。女土匪式的吻,完成在电光石火之间。
他还在输液,身上确诸多不适,根本躲避不得。她吻得太用力,一点点卷走他的呼吸。以后,他久病初愈,是不是不该见她?
说是惩罚,唐无心当然不仅仅是吻。
她用不错的吻技吻得他脸色泛红,她的手已经探入他的病服。他的身躯温暖而敏感,她的手冰冷而狂野。
眼见病服被最大限度扯下,赵良夜真真哭笑不得:“你再闹,我按铃,护士来了,我可帮不了你。”
“那你……”听我的。
唐无心没来得及说完的,推门进来的护士长见此状态,发飙:“病人家属,你在胡闹什么!”
听到异动,唐无心缩回手,扯好他的衣服,盖上被子,站直,整理自己的衣服。一系列动作,她分分钟完成。她脸皮厚到筑城墙,因此被“抓奸”,她没事人似的撩撩头发:“我没胡闹啊,他说痒,我帮他看看哪里不对,正好撞见您进来了。”
如果没顶着“赵家二少奶奶”的名头,她也懒得跟护士瞎编卖乖。
护士长狐疑打量脸不红心不跳的唐无心,再移到同样平静的赵良夜上。她走进病床,问赵良夜:“病人,你说,这个家属是不是……”该离开你的病房?
赵良夜没给护士长说完的机会:“刘护士长,她是我妻子,她所言属实。”
事不关己,刘护士长再多疑虑,都没训斥唐无心。她给赵良夜检查,又絮絮叨叨吩咐唐无心注意事项。最后,刘护士长有意强调:“病人家属,病人还在恢复期,不适宜剧烈运动,也不适合情绪大起大伏,你记得照看好。”
“好呀。”唐无心一脸配合,又有掩不住的吊儿郎当。
要是唐无心是护士,早就被刘护士长训斥得体无完肤了。可惜不是,刘护士长叹口气,走出病房。
赵良夜觉得有趣,在刘护士长彻底出门后,他才低低笑出声。
唐无心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