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征延和朱启瑶轮着陪唐无心,生怕她想不开。
朱启瑶和许征延平日都算了解唐无心的,知道她这样太过异常,很容易做出后悔的事。
至于唐无心后面的鞭伤,没见血,朱启瑶粗粗涂了膏药。唐无心除了拧巴地跪在冷硬的地板上。其他是出奇的逆来顺受。别人怎么她,她就受着。她就是想自虐。
“无心呢?”赵良夜劈头盖脸就是一问。
生了几个小时的怒气了,赵其柯见儿子一回来又是问那个让赵家颜面尽失的唐无心!他怒气上头,抓起烟灰缸就往赵良夜身上砸去:“赵良夜,你他娘的还能不能有点男人的样子!你瞧瞧你现在那鬼上身的样!唐无心给你戴绿帽子,在全c市人面前!她接近你目的不纯,她肚子里的野种还不知道是谁的?你就这么大度?你就这么不要脸,这样了,还巴着她?”
“咣当”烟灰缸砸到了赵良夜的肩膀,后飞到地板上,惨烈牺牲。
赵良夜回:“父亲,我相信无心。孩子,我可以告诉你是我的。而且我这辈子不会做亲子鉴定,因为我信无心。至于绿帽子,无心是被强迫的!她比谁都难受。那段时间她消失,就是被强迫然后自杀,然后现在情绪时常不稳定。萧逢程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他就是想看我们赵家上下不安心,他就是想摧毁我和无心的爱。可我不会让他得逞的。父亲,我希望你可以和我一样,接纳无心。”
“做梦!”赵其柯手拍在茶几上,震得发麻都不能缓解他的怒气。
不想继续鸡同鸭讲,赵良夜问一旁战战兢兢的张婷婷:“婷婷,无心在哪?”
被问话的张婷婷猛地感受到赵其柯投来的凉飕飕的目光,张婷婷当然怕被赵其柯炒鱿鱼,可她更不想赵良夜难受。于是,张婷婷哆哆嗦嗦道:“二少奶奶,在……地下室,跪着。”
闻言。赵良夜已经无力去责问赵其柯的残忍,扭身就要去地下室。
赵其柯震天一吼:“赵良夜,你他娘的是不是男人!你是不是就想这件事悄无声息的过去,让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继续留在赵家?!”
赵良夜背脊一僵,他转身:“父亲,无心是我的妻子,我希望您可以尊重她。父亲,如果当年是母亲被人强迫,你会用这么恶毒的语言伤害母亲么?身在高位,自有人觊觎。说到底,是我树大招风,害了无心。难道不是么,父亲?”
浑身一软,赵其柯瘫在沙发上。赵良夜仅仅是这样的假设,就要去赵其柯半条老命。赵其柯终究是老了,此刻的怒火腾腾,不过是外强中干。
眼见赵其柯消停了,赵良夜赶紧跑去地下室。
此时是许征延陪着,许征延半跪着,时不时跟她叨叨些笑话。唐无心根本没听进去,脸上的表情也是冷漠。她仿佛置身事外,赵良夜看得一惊,这样的唐无心——生无可恋!
赶紧走到唐无心身边,他低唤:“无心。”
许征延一听到赵良夜来了,起身:“表哥,表嫂跪了这么久,不说话,也不哭,什么反应都没有。”正是这样,许征延才慌了。他再焦心,都不得不承认,他是毫无办法了。因此看到赵良夜,他就像看到救星,眼里燃起光芒。
“谢谢你,征延。”赵良夜不用了解,就知道许征延肯定帮了不少忙。
一声呼唤,激起了唐无心的颤栗。她知道,他来了。缓缓闭上眼睛,她想,看不见就好了。
许征延退至一边,赵良夜不强迫她起来,而是跪在她面前。电光石火之间,他想起当日他被父亲罚跪室外,大雨瓢泼,她偷偷给他送吃的。他更是罔顾形象,和她在大雨中缱绻深吻。
“无心。”他捧起她麻木的脸,细细吻她的唇。她咬紧牙关,固守城池。他也没有深入的意图,只是点到为止地吻着。他的呼吸又轻轻拂过她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