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想着为我弥补什么,做什么,你不欠我什么,我也同样。”
她看到拉兹的脸色迅速苍白灰败下去,面容也变得有些模糊。
“走吧,不要再跟着我了,这没有任何意义。”
说出这句话之后,她再次关上了门。
应该不会再见了。
她想。
多管闲事的人类,吵吵闹闹的人类,看不透心思的人类终于可以离开了。
是了,像这样一同关在漆黑的笼子里,度过虚假的快乐时光,本身就没有任何意义。总有一天,他会和安妮斯朵拉般突然消失,再无音讯。曾经的痕迹全归于无,除了她没有谁会再记得他的存在。
而且最最关键的是,他和安妮斯朵拉还不一样,是个脆弱的、愚蠢的人类。谁知道哪一天就会出现变异,给她带来麻烦。
她是住民,他是人类,本来就是完全不同、无法相互理解的存在,没有任何绑在一起的必要。
这没有任何意义。
……
玛莎站在妖零芭的楼顶,掂起一只香槟色的酒瓶扔了下去。
过了许久,一声如气泡碎裂般的回响传来。
然而她发觉自己心底没有任何波澜——一百储存点一瓶的玛丽·肯香槟带来的欢乐也终于彻底消失了。
“怎么了?”身后有人轻声笑了,声音微沙,像是刚刚倒入高脚杯中的酒液般,晃一晃就有诱人的气味飘散开来。
她没说话,只是盯着高楼下如深渊般的无尽黑暗。
指尖忽然一冰。玛莎转头,看到黑发青年已经递了支刚打开的玛丽·肯过来,绿眸莹然。
“喝吗?”
“不了。”
她不喜欢酒精带来的幻觉——酒醒以后的感觉恍如噩梦,而自从约瑟夫离开以后,她已深处噩梦。
“不要如此忧愁,美丽的姑娘。”他微笑不减,“毕竟许愿时间很快就到,想好要许什么愿了吗?”
愿望吗?
玛莎默然接过瓶子,无意识地举到眼前晃了几晃。
如果我还有愿望。
她伸手,张开五指,任瓶子坠落,明明抓在手里的时候并不轻,但坠落的样子却让她想起了一只鸟,或一片羽毛。
如果我还有愿望,
她想,
——那么我希望有一天,我还能听到心脏重新跳动的声音,真实的、温暖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三犯病了_(:зゝ∠)_很快就好,马上
如有任何不适,请记得,导演坚信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喂
☆、炽热的变奏(上)
杰西卡抬手,然后看到对面影像中的少女也做了同样的动作——像是想要确认自己与对方的真实性般。
影像中的少女短发过耳,发梢向内微弯,如枫糖般泛着甜蜜的色泽。她穿着改装后的洛可可小礼服,上半身的缎子洁白柔软,巧妙地掩去了她平日引以为豪性感手臂、腹肌曲线,仅露出小半截圆润的肩头,还有胸口一小块桃心型的蜜色肌肤;而自腰线以下,裙摆如波浪般自然散开,前短后长的不规则设计,衬得她露出的双腿愈发笔直修长。
好像还差了点什么。
她下意识地瞥向身侧,手边不远处漂浮显示着最后一件物品:一双缎带高跟鞋。
——“如果穿上就和公主一样了吧?”
耳边似乎传来女孩子的轻笑。
仿佛受到那笑声的蛊惑,她终于伸手点了下去。
……
“快来,杰西卡,这边。”女孩子的清脆声音又在耳畔响起,她的心中充满了莫名的期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