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晏寧瞧見陸懷鴆眉尖盡蹙,又想笑又心疼,末了,安慰道:「莫要焦急,你定會很快好起來的。」
「弟子想快些好起來。」陸懷鴆後悔不已,他那時該當警惕些,如此便不會被上官溯貫穿心口了,如此便能……
但倘若他一身完好,定然不敢向謝晏寧表白,而謝晏寧恐怕不會察覺到對於他的心意。
這般想來,這傷亦是值得的。
謝晏寧本是想再安慰安慰陸懷鴆,話到唇邊卻截然不同了:「懷鴆,你若是早些表白,我們便不會浪費那麼多的時日了。」
陸懷鴆更覺後悔,繼而凝視著謝晏寧道:「師尊,你是在撩撥弟子麼?如果不浪費那麼多的時日,師尊想與弟子在那麼多的時日裡做什麼?」
謝晏寧否認道:「不,本尊是在戲弄你。」
陸懷鴆反駁道:「師尊明明是在撩撥弟子,還暗示弟子要努力彌補被浪費了那麼多的時日。」
謝晏寧莞爾笑道:「本尊的懷鴆著實聰慧得很。」
陸懷鴆一聽謝晏寧承認了,喜上眉梢:「弟子會努力的。」
謝晏寧面色一白,慌忙擺擺手道:「你毋庸太過努力。」
陸懷鴆咬著謝晏寧的耳尖道:「師尊應當補一補身了。」
謝晏寧耳尖通紅,轉而道:「你且鬆開本尊,讓本尊檢查檢查你的傷口。」
「師尊這是害羞了麼?」實際上,陸懷鴆亦十分害羞。
謝晏寧頷了頷首,待被陸懷鴆鬆開後,便褪去了陸懷鴆的衣衫,以便檢查傷口。
除了心口那處,陸懷鴆身上所有的傷口都已經痊癒了。
他將心口那處的包紮解去,細細端詳,這傷口已長出了厚厚的血痂子,目前看來已無大礙了。
他又為陸懷鴆將衣衫穿上,才問道:「餓了吧?想吃什麼?」
陸懷鴆雙目灼灼地盯緊了謝晏寧:「餓了,想吃師尊。」
謝晏寧拒絕道:「不行,還想吃什麼?」
陸懷鴆退而求其次:「想師尊再親親弟子。」
謝晏寧已記不得自己究竟在陸懷鴆轉醒後,與陸懷鴆接過幾次吻了。
但他絲毫不覺厭倦,當即垂下了首去,陸懷鴆亦主動迎接了他的雙唇。
吻著吻著,他的肚子不知何故叫囂起來。
他摸了摸肚子,又以濕潤的唇瓣道:「懷鴆,吻一下本尊這肚子。」
陸懷鴆遂俯下身去,吻上了謝晏寧的肚子。
謝晏寧這肚子上有一層薄薄的肌肉,他能隔著衣衫感知到肌肉的紋理。
謝晏寧微微仰著首,胡亂地摩挲著陸懷鴆的後腦勺以及後頸,催促道:「再吻一下。」
陸懷鴆足足吻了數十下,難以取悅的肚子方才安靜下來。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謝晏寧甚為不解,又問陸懷鴆:「想吃什麼?」
陸懷鴆饜足地笑道:「弟子已經吃飽了。」
謝晏寧心知陸懷鴆是指接吻,勾唇笑道:「真的吃飽了?」
陸懷鴆無奈地道:「受身體所限,姑且吃飽了。」
謝晏寧失笑,而後建議道:「喝粥如何?」
陸懷鴆答道:「好吧。」
謝晏寧下了床榻去,端了一盆子溫水來,讓陸懷鴆洗漱了,才與陸懷鴆一道下了樓去。
他這四日被正道之士攪得不勝其煩,果然,一下樓,又見到了守在客棧門口的正道之士。
他瞥了倆人一眼,其後便坐於窗邊的桌案旁,喚來小二哥要了蘿蔔筒骨粥。
但這蘿蔔筒骨粥堪堪端上來,他竟然覺得太過油膩了。
他只得又點了青菜蛋絲粥。
陸懷鴆發現無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