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道:「上官淩既然知曉本尊修煉了『相思無益』,十之八/九亦知曉本尊會在每月的十五至二十日夜間失去神志,他得到本尊已返回書院的消息後,恐怕會特意選在十五至二十日夜間殺回來。」
一如謝晏寧所料,四月十三、四月十四無事發生,四月十五白日亦是風平浪靜。
夜幕四合後,起初,謝晏寧勉強維持住了神志,然而,一個時辰後,他終是支撐不住了,纏著陸懷鴆索吻。
陸懷鴆雙目望向門外,有一搭沒一搭地親吻著謝晏寧。
謝晏寧捧住了陸懷鴆的雙頰,頗為不滿地道:「懷鴆,懷鴆,你不喜歡吻我麼?」
「抱歉,全數是我的過錯,我不該心不在焉。」陸懷鴆伸手擁住了謝晏寧尚且細瘦的腰身,首先用齒尖輕咬著謝晏寧的唇瓣,然後換作吸吮,再然後才闖入其中。
謝晏寧環著陸懷鴆的後頸,甜蜜地承受著過於激烈的親吻,一吻罷,他的唇瓣已然有些紅腫了,他便用這雙唇瓣道:「懷鴆,所以你是喜歡吻我的麼?」
陸懷鴆坦誠地表白道:「我喜歡吻你,三千世界我只喜歡吻你一人。」
「我亦然。」謝晏寧一面親吻著陸懷鴆,一面扯著陸懷鴆的衣衫,以致於未多久,陸懷鴆便已衣不蔽體。
陸懷鴆則一面親吻著謝晏寧,一面壓下身去,與此同時,他的十根手指一根一根地嵌入了謝晏寧的指縫當中。
謝晏寧的低吟綿綿不斷地湧入了陸懷鴆的雙耳,教陸懷鴆將上官淩忘得一乾二淨。
少時,陸懷鴆又將十根手指一根一根地從謝晏寧的指縫當中抽了出來,繼而埋下了首去。
他唯恐傷著謝晏寧,慎之又慎,並認真地觀察著謝晏寧的神情。
謝晏寧神魂顛倒,近似於嗚咽地道:「我也想做。」
陸懷鴆停頓了下來,問道:「不會難受麼?」
謝晏寧堅持道:「不會。」
陸懷鴆正色道:「好吧,答應我若是難受了定要說出來。」
謝晏寧以指腹擦過陸懷鴆嫣紅的唇瓣:「嗯,我答應你。」
陸懷鴆換了個方向,復又埋下了首去。
印象中自己似乎曾經這麼做過,又似乎從未這麼做過,謝晏寧腦中混沌,瞧了許久,親昵地用面頰磨蹭了數下,才去模仿陸懷鴆的動作。
那廂,上官淩正在渡佛山十里開外的一間茶肆飲著上好的大紅袍,他並不急於一時,耐心地等待著。
他身後立著於琬琰、唐陽曦、畢茹、曹宿以及來自名門正道與渡佛書院的烏合之眾,而他對面坐著上官平,他身邊則坐著上官溯。
上官溯困惑地問道:「我們昨日便能趕至渡佛書院,為何現下還在十里開外?」
上官淩很是討厭上官溯,但他今日心情大好,遂解釋道:「謝晏寧修煉了『相思無益』,將於入夜後失去神志,只知交合,我們晚些再趕去渡佛書院,到時候,我們還有一齣好戲可看,你年紀尚小,切記蒙上雙眼。」
上官溯吃了一驚:「哥,你這是趁人之……」
上官淩不耐煩地打斷道:「我們此去乃是匡扶正義,為民除害,談何趁人之危?」
上官平附和道:「淩兒說得是。」
這一對父子目前利益一致,並未說好,便已從無視對方生死的仇人變成了慈父與孝子。
天邊火燒雲層疊,不一會兒,火燒雲便漸漸退散了,暖光墮入了黑暗當中,再不可見。
上官淩自斟自飲,緩緩地將一盞大紅袍飲盡後,才道:「出發吧。」
上官溯望著被夜色包裹了一身的上官淩,頓覺毛骨悚然,明明從小到大,上官淩都是他最為重要之人。
一行人走得不快,一個半時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