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为什么又转回来了?”
“不甘心。想回来看看,万一……你回来了呢?”
在这个时间点,不往竟莫名对洺西生出一股恻隐之心。先前,她纵然知道洺西和嗣音的事情与她无关且洺西本人也是没有过错的不知者,她依然是觉得膈应。不往下意识地去维护了嗣音,而视洺西为企图抢走他的那个可恶女人。
可不往很清楚,这不讲道理。
如今听嗣音说来,她不知洺西对这段情缘注入了多少感情。倘若她也视情缘如无物,那大概是一别两宽各天涯;可倘若不是,那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承担。
不往想问又不想问,她想知道他是怎么与她说决断的,又不愿从只言片语中去捕捉到他也许会有的歉疚。
这世间大部分的感情都是残酷的,比没有硝烟的战场更能摧损一个人。确实有许多关于感情的选择并没有伤害到第三方,但因为感情的纠葛特质与人们总惧怕结束的犹豫,大部分的感情都不得不伤害一个第三方,甚至是一个在暗处里单恋的第四方。
她不知道也不敢知道,嗣音是不是她期望的那个狠心人。
愧疚这种情绪危险到了一个极端,甚至与真爱比肩。因为它事关一个人的良心与立世之心。
不如就这样吧,太太平平,只要她不再问,他必不会再说起。
有心太平,自然能得一段时日的太平。
不往静静看着时间,看它一天一页地翻,把那些旧事与耿耿于怀氤氲得模糊,她渐渐感觉到自己的声音从平淡如水到复有活力,大概人心不死,总要把一些东西交还给时间。
嗣音依然陪着她。
有时候媳妇妇会与她说两句话,但不往总觉得她是半个离人了,总有种大概不多久,她就会消失在这个江湖里的感觉。
女人的心思细腻起来,应该是可以称作“可怕”的。有许许多多的“圣经”在教女人如何待在一个男人身边,也有许许多多的教材在告诉女人,其实男人真的没想那么多。但谁又真的知道,女人的那些直觉当真就是无理取闹就是毫无凭据?
爱,就是最大的凭据。
因为爱着,因为爱过,所以那种因爱而生的直觉,无可辩驳又无从说起。太多时候,恐怕连男人自己也不知道,他潜意识做出来的事情背后是一份什么样的心意在驱使。
就如同那天不往站在扬州城楼上,从城楼上看过去,远处云层里的阳光更显得苍茫飘渺了。媳妇站着的地方就好像是那云层,她默然无语站了许久,突然说:“我见到他了。”
不往一愣,心念一转,已然是想不起来那个赤霄粑粑到底叫什么ID,只有默默。
“还有他的新欢。”媳妇又补充说。
不往一声轻叹。
“我们在一起过,以男女朋友的关系。他曾经走了许多路只是为了来看我,但是没想到那么多路都抵不上剑三这么一个破游戏的江湖路。”
感觉像是有一根细小的针扎进了心里,不往笑了笑,问道:“他还是原来的号?”
“改名了,但我知道是他。他那套外观是我给他配的,还有他装备上那个九品的洗练,是我陪他去白龙口砸钱的。他A过游戏,回来就马不停蹄地连轴接上了,真是不甘寂寞。”
不往想问,难道就没想过别的可能么?也许那只是一个和赤霄雷同的别人的号。但这她是问不出口的,就像当初放那个心不释手的烟花,在嗣音下线的瞬间,第一时间击中她的直觉并不是嗣音不在意,而是他害怕她和她放的这个烟花被人看到发现。
关于直觉判定,没什么好问的。
“往哥,我觉得有点累了。”
“去睡吧。任何时候想找我,我都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