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那属下陪您去。”
朱棣倒吸一口气,“传本王令,退军二十里,李皋,去把马牵来。”又对张玉说道:“本王心里有数,不会有事的。”
“王爷,城里还有朝廷守军的呀,这么大个济南城,至少不下一万人,您怎么能一个人去呢?”
朱棣换下盔甲,轻着便装,肩膀向两侧舒展一番,扩了扩胸口,“只要他们是真的献降,我们去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没差别,若是他们真的有诈……那本王尽力了。”
“王爷,”张玉急得直跺脚,“您怎么把盔甲也脱了?真要又危险,您连防身的都没有啦。”
朱棣迈脚出帐篷,“他们不是害怕士兵吗?本王这样去,会好些。”说着,翻身上马,策马向南。
张玉纵有万般担忧,还是必须遵令,拔营撤退。
☆、战略失策
不时,朱棣来到北城,城头山的人老远就看见了,“燕王殿下,济南军民恭候多时啦,请进城吧。”
话落,城门缓缓打开,朱棣骑马缓步进城。
可是待马前蹄刚刚落进城里,忽然悬在城头上一块千斤铁板轰然砸下,朱棣猝不及防,幸好战马扬蹄翻身,朱棣被摔下马,此时,就听见城头上,一阵哈哈大笑……
铁板落地,震得马蹄直颤,马儿嘶鸣,很快跑到朱棣身边,驼起他。朱棣闭眼攥拳,若非此马,自己真的命丧于此了。
就在朱棣上马的同时,城门已关。
朱棣骑马,距城不远,高看向城头,城上站着三个人,均不认识。
可是其中一人在看见朱棣时,脸色大变,伸手指着:“你就是燕王朱棣?”
朱棣好奇,“你认识本王?”
那人一拳砸在城墙高砖上,满脸的吃惊,愤怒,好笑,“原来你就是燕王朱棣,朱棣,你可还记得我是谁吗?”
“不记得。”朱棣坦言。
“好一个不记得,你自然不记得,”那人高声笑道:“当年,趵突泉旁的漱玉亭中,济南名士斗诗,那天有一位姓‘燕’的姑娘在亭中做了一番高论,在我问到燕姑娘家住何处时,是你走到她身边的。现在想起来了吗?”
朱棣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位第一次让自己感到“吃醋”的人,叫什么“高贤宁”,虽然萧儿完全不认识他,但是当时自己还是深切感觉到,萧儿是自己的。
自然,朱棣不想理睬他。
可是高贤宁依旧愤然高喊:“朱棣!我真没想燕姑娘会跟了你这样的人,想起当时她说过的,‘上有皇帝贤明之治,中有藩王远戍边关’的话,你不觉得可耻吗?燕姑娘劝我,不要妄叹太平年间,大志不得报,可是你,居然主动挑起战祸,你有脸见燕姑娘吗?”
“那是本王和萧儿的事!轮不着你这个外人说话。”朱棣攥着缰绳,“你应该感谢本王,给了你一展抱负的机会!”
“说得好!那我就多谢燕王殿下给这样,为皇帝尽忠的机会啦,”高贤宁叫道:“朱棣!吾师鹤山先生,撞柱而亡,以死明志,决不投降,所以,朱棣,你这个反贼,休想让济南府数万军民向你献降!”
高贤宁左手边的那人终于开口说话,“朱棣,今日没有砸死你,算你命大,但是济南数万百姓以性命守城,决不投降!”
“你是谁?”相比较他们的豪言壮语,朱棣更关心他们的身份,那位“故人”已然明了,不过一书生而已。
左边那人哈哈大笑,“我乃铁铉,山东布政使!”
朱棣没再看他,又一文人,看向右边,“你又是何人?”
右边那人咽了咽声音,还是大声道:“我乃盛庸,我是……”
“本王知道了,李景隆手下有一员都指挥使,”朱棣嘲笑,“李景隆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