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面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面对我冰冷的回答,他没有任何退缩,反而牵着我手,道,“我们换过一个地方说话。”
我知道他怕什么,这样的事情我们两人总共怕了多少年,我都怕厌了,可他还孜孜不倦闪躲。
我用力甩开他手,语气充满了疲惫,“裴誉,你还在怕?既然你这么怕,为什么昨晚还要那样对我?”共序布弟。
我问的毫无顾忌,他却脸色一下就煞白,“你说什么。”
我冷笑一声,道,“昨晚你敢偷亲我,今天为什么就不敢承认,裴誉你别忘了,你要结婚了,我要嫁人了,你此举真的妥当吗?”
他被我咄咄逼人的气势问的后退了几步,我逼近他,他往后看了一眼,直到退无可退,看到他脸上的为难,那两难的境地,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心里止不住的发笑,他永远没那个勇气给我一个家,我们之间本来就没血缘关系。
我停下脚步,站在他面前对他笑的无所谓,“裴誉,你既然没那勇气,永远别在想要回头,我不再是当初为你花光所有勇气的小姑娘,现在的我,已经让你将我的感情全部耗尽了。”
我说的决然而不留任何余地,我们之间还需要留什么余地,若不把话和他说清楚,他永远没有办法专心和陈榆过日子,我不确定他对陈榆是怎样的感情,上次他为陈榆可以不要命到那样的地步,陈榆在他心中的地位可想而知,并不比我差。
不想在和他纠缠不清下去,抬脚就要走,裴誉却在我身后喃喃道,“真的耗尽了么?”
“是,耗尽了。”
我听见裴誉在身后轻笑两声,声音里满是嘲讽,仿佛这样的回答让他觉得多么可笑。
我一直想要告诉他一个道理,任何事物,若是错过了,就永远不要回头,只要你回头,以前的美好将全部破碎,就连保存在记忆里的,都不能幸免。
走出去后,自己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一路沿着路途走,走着走着,从下午走到渐渐天黑,抬头看了一眼觉得是该回去了。
便转身原路返回,到达家里的时候,裴誉没有在家,裴妈妈说他又工作,所以离开了。
我听看这话,也没有多做辩驳,只是心不在焉想要进自己房间,脑袋撞上一个人,韩秦墨正挡在我身前,他斜靠在门口默默看向我,不说话。
我左右看了下,没看见他那些跟班,当算将他漠视了。
他却开口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才不会生气。”
我想要将挡在门口的他推开,“我没生气。”
他挑眉道,“是吗?”
语气显然不相信。
“裴含看着我。”
他用的是命令式口吻,虽然我在和他闹变扭,但只要他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话,自己总是不争气的照做。
我抬起头看向他,他黝黑的瞳孔里是寒冷的光芒,又道,“将你开机。”
虽然不知道他干什么,见他这样危险的表情,我还是老老实实从口袋去掏关机已久的,我按了开机键。
刚开机,移动公司就发来一百多条未接来电提醒,全部显示韩秦墨。
我有点惊讶,他却冷漠道,“你觉得我是没心吗?不是小孩子了,你这样任性只会让我觉得你没有长大。”
他说话的语气就像法堂上法官冰冷宣判,脸上没有半分动容,这样的他,让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是用这样一幅冰冷的面孔让我害怕。
我将揣着手中,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如果你觉得无法忍受我也没办法,我就是这样。”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没敢看他,一直站在门口没动的韩秦墨忽然很狠狠抓住我肩膀,疼的想叫出来,却咬着牙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