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厉害,根本就没有心思想这些:“我不知道,我只是听沈秘书说的,如果他有任何意外,会有一些东西给我。”
然后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蔺南升说:“我只是有听他这么说过,随便问问,眼下你的身体最要紧!”
她本来就在感冒,昨天晚上又在山上受了凉,病情加重,再加上情绪低落,整个人脆弱得轻轻一碰,就要香消玉殒一样。
在蔺南升的催促下,她不得不继续卧床休息,私人医生来了两趟,她的高烧一直退不下去,全身又红又肿,像是在开水里煮过。
天黑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迷糊了,嘴里哼着雍显的名字,怎么都叫不醒。
在医生的建议下,蔺南升只好把她送到医院去,然后给沈秘书打电话,沈秘书立即赶到医院。
林至爱手上扎着输液针,虚弱的躺在床上,嘴唇干裂,水一口不都喝不进去。
蔺南升对沈秘书说:“雍显再找不到,我看她的身体也熬不住了。”
沈秘书说:“哪有过不去的坎,过段时间就没事了。”
蔺南佑打电话让蔺南升回去一趟,沈秘书说:“我留下来陪她就行了。”
*
林至爱有灵魂出窍的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浮在空中一样的虚无感,躺得太久,身体像生了锈,硬僵难受,吃力的一动,全身都疼。
沈秘书关切的问:“要不要喝点水。”
她张合着唇,声音太小,他只好俯身在她耳边,她问:“他回来了吗?”
他顿了一下,才说:“还没有。”
沈秘书倒了温水,手从她的肩头穿过,揽着她坐起来,小心翼翼的把水喂进她嘴里,因为高烧,她整个喉咙都肿起来,一吃东西就呛得咳嗽,水喝进去,很快也呛出来,全洒在他的衣服上。
她虚弱的说:“我还是不喝了。”
他却坚持:“就算不为了雍先生,你也要为你自己,为你的母亲坚强的支撑下来,你还那么年轻,将来还会遇到挫折与困难,自暴自弃,受伤害的也只是你自己而已。”
他像个长辈,话语生硬,道理却让她信服,她点点头:“我会坚持下来的。”
“那就把这杯水喝完。”
他很有耐心的一点一点喂她,她强忍着喉咙疼一点一点的往下咽,中间也吐出来两次,他一点也不嫌脏,用纸巾轻柔的为她擦拭:“没关系,已经有很大的进步了。”
喝完水,他又喂她吃了小半碗粥,他特地要求看护把粥熬得入口即化,跟喝水一样。
她没想到沈秘书还给她带了书来,是她准备考研的书,他将书放在她的手边:“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把精力放在对自己有帮助的事情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些书都是他从她公寓里搬来的,见她在英文书里夹了一张英文补习班的广告卡片,他说:“你请我当老师,我可以给你算便宜点。”
闲聊中,她才知道沈秘书是剑桥大学经济系的高才生,他擅长英、法、德,中四国语言,从小在新家坡长大的他还会说马来语和泰米尔语,不得不说是个语言天才。
他大学一毕业就进入雍显母亲所创办的天丰实业工作,担任市场部助理,作为储备经理进行培养,刚好雍显回到雍母的身边,所以雍母把有才干的他派去给雍显当秘书。
“那你会不会觉得大材小用。”
如果当初留在之前的岗位上,现在他估计也是独挡一面的区域总裁之类的职务了,而不是天天跟在雍显身后,与其说是秘书,更像是个管家吧。
沈秘书说:“当初会有一点小情绪,只是和他相处久了之后才发现,我的职位不仅仅是秘书,很大程度上,他把我当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