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坏心思呢?
许长亭心思不停,他却没想到,非真一副寡淡的和尚皮,又没财又没色,哪那么容易引人动坏心思呢……
说到底,是关心则乱吧。他一路不远不近护送着非真上了山,雾气很快遮住他的眼睛,他没头苍蝇似地转了几圈,终于放弃了。非真进了雾气也算是进了水的地盘,肯定不会有事,他放了心,在雾气外头等她。
一夜过去,终于看到非真出来了。
非真在里头陪汤池说了大半宿的话,愣是没套出来话,终于离开,约定再见。
刚出雾气,就看见许长亭,两个人互相望了一眼,有点尴尬地微笑了一下。
许长亭先开口,“非真,我…我看你一晚上没回来,所以过来看看,你没事吧?”他打量非真,滚烫的温泉里泡了一宿,外表却很精神,没有烫伤,水果然不会伤害她。不过,也可能是这和尚壳子遮住了,他真是越看这和尚壳子越不顺眼。
非真摇摇头,“我没事,泡了一晚而已。”她没有戳穿许长亭等了一宿的事实,但心里难免有些动容。
两个人结伴走下山去,话竟比从千难寺过来的路上多了不少。
“哎,非真,你和江宁是怎么认识的?”这是许长亭最在意的话题了。
“在秘境里,当时我跟墨家的人一起遇着他,杂家和墨家比斗,他就跟我讲解,他懂的挺多的。”非真说道。
许长亭点点头,“他是懂的挺多,人又仗义,人缘也好,可是性子和嘴实在烦。”
“是,所以他每次往往自得夸赞自己的时候,我宁愿选择装傻。”非真同意许长亭的观点。
许长亭总算找到和非真说话的切入点了,连忙附和,“我也是。”又接着说起江宁有多烦,他每次如何应付他。
非真心里想笑,这位“徐公子”和陈若真的有点像,都这么亲近她,讨好她。她面上不显,却在许长亭讲话的时候多附和了几句。
两个人回了暂居的农舍,江宁正坐在院子里喝茶,此时天光已经大亮,他披着晨光坐在那里一人独饮,也有几分潇洒的意味,然而一开口就露馅了,“哎呦,啧啧,两个人出去呆了一夜啊…”语气贱兮兮的。
许长亭一听就不对了,“江宁!”他真有点气,这个江宁瞎说什么呢。
江宁讪讪,“行行行,当我什么也没说。”
非真心里好笑,许长亭真的想掩饰他等了一夜的事情,可江宁的戳穿来的太快,大概叫他毫无防备。她还是给他留点面子,装没听到好了。
她淡淡说了一句,“我回房去了。”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江宁却叫住她,“哎,等等,我有正事儿。那个…这里是农家的地儿,昨天来的晚,今天我们得去见下他们掌门,礼节是吧,理解一下,等会儿吃了早饭跟我去啊。”
拜见主人也是应该的,非真应了,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昨晚泡了一晚温泉,感觉身体力量和灵气都十分充沛。她念着心经,修炼起来。
院子里,许长亭恨不得撕了江宁那张嘴,“江宁,你能不能注意一下,那是我徒弟,你说你,一大早说的什么话啊!”虽然非真不在,他说到徒弟的时候还是可以压低了声音。
非真不在,江宁对着许长亭越发没脸没皮,“哎,徒弟怎么样了?师徒二人泡了一晚温泉,感觉如何啊?”他挤眉弄眼地问。
“屁!”许长亭直接给江宁踹了一脚,“我看你脑袋里装的都是屎!我根本没有泡温泉好吗?!上了山全是雾气,我在外头等了一晚上。”
江宁倒没想到这个答案,“长亭,你也太没本事了吧。”语气颇有点恨铁不成钢,“我还挺想看看泡温泉的话,你徒弟应该会露出原本的样子,结果你进都没进去,哎…”语气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