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半月以來只要有时间他就站在这里看着她。原先他觉得只要能看着她。他就很满足了。可近半月的朝夕相处。竟让他压在心底的一些想法蠢蠢欲动。他还想要的更多。多年前他就想了。只不过碍着她有婚约在先。他的那些想法都被他悄悄藏在了自己的心里。
他已经默默守护了她多年。每年他总会借着她的生辰。坐上一日的马车來到东夏宫看望她。准备好世界上稀奇精巧的玩意送给她当作生辰礼物。
而今既然她已经不记得与她有过婚约的男子。也不记得这一年半她都发生了什么。他正好可以……
南王猛地又咳嗽了起來。当他直起身子的时候。曼纱华正朝他的这边看來。
南王拿出手帕擦拭唇边的血迹。他的脸更显苍白。他知道自己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在世。他还有最后一个愿望。便是娶她。
这也是他一生的愿望。
南王将擦拭完嘴唇的手帕偷偷塞进自己的袖口。进门他道:“华儿。你真的不记得來今肃是要做什么了吗。”
曼纱华单手扶着太阳穴。缓缓的抬起头。看着他。认真的摇头:“南王不是说养病吗。可我真的只是撞到头。所以忘了为什么要來今肃吗。我。”
南王悄悄捏紧了拳。面上带着舒缓的笑意。温声道:“嗯。原本想着等你自己慢慢想起。可……我已经等不及了。我想亲口告诉你。想让我们的婚期按时进行。让我们早日完婚。华儿我不想再拖下去了。”
南王话罢。曼纱华一脸吃惊的表情看着她。南王佯装苦恼又道:“华儿我们之间的事情你都忘了吗。”
“什么。南王……我和你。父王怎么会把我赐给你。”曼纱华往后退了几步。只觉得一觉睡醒像是过了好几个世纪似的。让她忘记了许多东西。更不解的是父王怎么会把自己赐给南王。
在这半月她也从未多想些什么。而南王待她还如往常那样。也洠в邪敕值脑浇缰�佟=袢胀蝗粊砀嫠咚�飧觥K�跄懿灰伞�
“看來马车把你的小脑袋撞坏了。我吩咐了太医温着药呢。以后不许再这么急躁了。出去玩也不看路。直直的撞上了马车。先不说撞车的事情。就你自己的身子也不好好看管着。在东夏做什么巫女。都累成了这样。我看你还要怎么造。”
南王将她的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宠溺的摸/摸她的头。
“我……真的要嫁给你吗。”她迟疑。
南王单手敲了敲她的鼻头。嗔怪道:“说什么胡话呢。王府这两日就在准备了。你是我的准新娘。是南王妃。这是你亲口答应我的。可不许你反悔。”
南王话罢。曼纱华还想再问。南王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今日告诉你是不想等你想起之后觉得我与你生疏了。又怕到时候你责怪我不告诉你。耽误了你我的婚事。”
“有什么事情就吩咐给下人。”
南王话罢步履匆匆出了大殿。才走出不远。他扶着一旁的墙壁猛地咳嗽起來。胸口间剧烈的起伏着。一时间像是要把心肝肺全部咳出來似的。他单手捂着胸口。神色痛苦。
千万要撑住。他还洠в腥⒌剿���
曼纱华忙跟了出去。她想要问个清楚。不然今个怎么能安然入睡。赐婚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完全不记得了。
她方要开口叫南王。只听到“南王……”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从一方传來。女子快步走上前。瞧见南王白色衣领上沾上了不少血丝。唇齿上也粘着血渍。女子惊慌不已。忙将南王扶了起來:“去柚轻的住处。柚轻命人煮了沐浴的汤药。南王去了就可以直接泡了。”
南王的手臂搭在女子的脖颈间。有气无力的随着女子往西园走去。
曼纱华站不远处。看着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