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熬了幾個夜場才請假趕回來的陳尋沒覺得自己天寒地凍穿單衣拍戲多辛苦,反而真心覺得女朋友從上海飛過來和他相聚辛苦了。
白露一點也不覺得臉紅心虛,反而理所當然地受了這聲心疼,然後小嘴抹蜜似的笑著用臉蹭他冷冰冰的臉頰:「看見你就不覺得辛苦啦。」
小林再是沒想到在劇組裡表現得特別鋼鐵直男沒有情調的陳尋居然也有這麼戀愛腦的時候。
他覺得自己大概都快要不認識「辛苦」這兩個字了。
小林很識趣的跟陳尋打了個招呼就先退出去了,陳果見狀,哪好意思繼續留在房裡,趕緊也紅著臉跑回了自己房間。
陳果剛出去,門還沒關嚴,白露就拽著陳尋的耳朵親了上去。
女朋友的熱情迅速燃燒了陳尋,兩人很快就吻得難分難捨。被按在牆上脫衣服的時候,白露暈乎乎摸著男朋友的腹肌,還有點理智地問:「窗簾好像沒拉上,會被人拍嗎?」
陳尋啞聲道:「不會,沒人拍。」不過他還是單手托著白露一邊用大衣捂著她親,一邊走到落地窗前拉上了窗簾。
被不被拍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女朋友的美好怎麼能泄給別人看,一丁點可能也不行。
窗簾柔軟細膩的布料貼在皮膚上很舒服,白露笑咯咯地故意在窗前就挑/逗陳尋,惹得本就繃緊到極致的他再也忍不住,迫不及待就在這裡跟她鬧了起來,恰好如了白露的意。
她喜歡玩刺激的,雖然在這裡不是真的在陽台上做,可玩窗簾也挺有意思的。
正所謂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兩人鬧了兩個多小時,白露才解了饞,問陳尋吃飯沒有。
「來的路上吃過了。」
白露摸了摸他肚子:「也許可以再來點夜宵?」
陳果都準備洗漱上床睡覺了,隔壁突然打個電話過來叫她過去吃宵夜。白露跟哥哥單獨相處的這兩個來小時不用想也肯定發生了些什麼事,陳果都不好意思過去,可電話那邊又傳來她哥的聲音:「快點過來,點了你喜歡吃的烤甜腸和烤紅薯。」
聽起來還挺豐盛的。
陳果咽了口口水,心說現在不過去,估計明天她哥也沒空能和她說說話了。她才不是饞宵夜。
小林給送過來後就又走了,陳尋說他那邊和司機都有單獨點了一份宵夜。
三個人再次相聚在一個房間裡,一切卻與從前大不相同了。
經過剛開始的拘謹尷尬,陳果很快就恢復過來,在白露和陳尋隨意聊著各自生活近況的時候也放鬆下來,說起自己學校的事。
白露說學校里的奇葩鬥豔,陳尋說片場糗事,陳果就說醫學生的搞笑日常。說到興起時,陳果忘了之前刻意隱瞞哥哥的事,隨口跟白露說起自己前不久遇到的人和事。
「以前楚詩情不是因為顧源一句誇我眼睛的話就整我嗎?上個月我跟同學去圓明園那邊玩恰好遇到顧源了,聽說楚詩情還在追他,我就說了楚詩情乾的那些事。」陳果回憶起當時顧源難看的表情,樂得笑出了聲:「白露,你不知道當時顧源臉有多難看,哈哈,不過他人確實還不錯,當時就給我道歉了,還說會去了解情況。」
考上大學,來到首都,見到更廣闊的天地,認識更多形形色色的人,短短半年的時間陳果已經成長了很多。譬如說曾經覺得天塌地陷的事現在回想起來,好像也不是多大個事。曾經把她逼到無路可逃的人,現在再回首,似乎也不是多麼厲害牛掰不可戰勝。
陳果感慨萬千,咬著一次性筷子抬眸再要跟白露說說感受時才注意到白露給她打眼色。
順著白露的示意扭頭看過去,就對上哥哥沉凝嚴肅的帥臉。
陳果渾身一震,終於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