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身為高考結束確定考上了一本大學就徹底放飛自我一鍵清空大腦的自己,要如何以學渣的靈魂拯救另一個學渣的轉世?
想到小胖子拿手機拍同學答案抄,白露臉色一變,以一種十分緩慢、仿佛即將被送上絞刑架的表情抬手,摸褲兜。
噢,校服裙子沒有褲兜。摸校服外套,兩個兜都平坦得很,看起來既熨貼又美觀。再反手摸書包……
白露看著眼前的走廊護欄台面兒,臉上空白茫然:[缺德,如果我說你不給我搬答案我就把自己撞死在這裡,你信不信?]
缺德系統回了她兩個音節:[呵呵]
就你這愛財如命的性子,能捨得留下才撈到手的那些財物撒手撞死?怎麼就那麼不相信呢。
想要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白露頓住。
看來這法子行不通啊。
沒辦法,只能自己對著兩張數學卷子硬掰了。
天知道當年數學給她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陰影,從初中開始白露甚至就覺得自己就是一隻在長滿青苔的八十度石頭斜坡上攀爬的小烏龜,每天爬啊爬,努力到四肢抽搐也只能勉強做到不徹底滑下去。萬一哪一天稍不留神,自己就會徹底摔下去一滾到底,再也爬不上來了。
人都會受到心理狀態的影響,比如說做題,原本頭腦清醒時還能做出來的,結果提起筆就緊張害怕,那腦袋就會越發糊塗,該做出來的題都會陡然增高不少難度。
白露就是這麼個人。
缺德系統看昨晚上還在白家八面玲瓏自信盎然的白露現在面對數學滑跪到底,樂得想給自己點一支雪茄。
因為沒有原主的記憶,白露只能拼命回想早就被自己忘到犄角旮旯的高中知識,硬著頭皮連蒙帶猜地寫卷子。
明明都已經這麼艱難了,偏還有個不省心的在她腦海里幸災樂禍地時不時吱個聲兒:[喲,還會畫區間說,牛!哈哈哈笑死我了,這個實數選擇跟你打的草稿有幾毛錢的關係啊?哈哈哈哈瓜娃子哈哈哈哈]
白露:「」
煩死了!真是煩死了!這他媽才是真·缺德叭!
笑到掀翻教學樓天花板的系統笑夠了,忽然說:[嘿,你娃兒曉得不,陳尋數學每次都考滿分。]
被一道真假命題整得摳頭的白露一時沒反應過來:[陳尋誰啊?]能解她的急?系統忽然良心發現了?
系統嘖嘖兩聲,白露才反應過來,不屑地嗤笑:[有本事你把他現在弄到我面前來啊。]
[我是不能把他弄到你這點兒來噻,]系統慢悠悠說,[但是嘞我曉得他妹兒馬上就要到你邊兒上了。]
話音剛落,走廊盡頭就走來一個提著書包頭髮濕漉漉,校服也左濕一塊又髒一片的眼鏡女生。眼鏡女生顯然也看見了扎馬步岔著腿站走廊邊上苦逼趕作業的白露,眼神一閃,腳步下意識頓了頓。
這就是陳尋那個傳說中被玩兒死了的妹妹?單從外表上看,還真沒看出來這女生跟陳尋有什麼相似之處。
對方戴個又大又土的黑框眼鏡,劉海兒厚厚的,略長,只能看見略微圓潤的臉頰肉,以及透過鏡片依然能辨出幾分和陳尋高度相似的漂亮眼眸。
不過這些都不是白露現在關心的,被數學這隻惡虎難住的她只關心系統剛才說的,陳尋數學次次滿分,那他妹妹多少應該也有點這方面的天賦吧?
所以要抓住機會先把人給攔住嗎?
可是這情況,稍微一說話教室里的班主任就能聽到,原主跟陳果甭說交情了,看陳果剛才的表現,原主明顯還是欺負對方的那一撥里的,貿然求助能成功就怪了。
這麼一衡量,陳果已經走到門口敲了門,然後推開門喊了報告。班主任看見門口站著的是陳果,雖然有些不滿於對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