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箜聽了好笑:「有張嘴不就能借到了?遇到好性子的說一句就能借,遇到不樂意的就多說幾句好聽話,態度再真誠點兒,一會兒還工具的時候再捎帶上幾塊水果糖給小孩兒,下次再要借就不難了。」
這時候的人還講究個街坊,但凡住在一條巷子的,那就不是親人勝似親人了,只要不是有什麼生死大仇的,即便平時有些磕磕絆絆,真有事兒了都願意搭把手幫個忙。
白露歪頭看他,半晌才想起來,好像不懂人情世故的傻子也就楚宴那傢伙,不管是陳尋還是鄭箜,其實他們智商情商都挺高的。
所以這傢伙為什麼每次在感情上都這麼單純呢?
總被騙,也太倒霉了吧。
「看我做什麼?」鄭箜從樓梯上爬下來,看她還歪頭看著自己,笑著用手指頭在她小巧的鼻頭上一點,悄無聲息就給她抹上了一抹白灰。
白露無知無覺,這樣親昵的行為她早就習慣了,只是抿唇笑得促狹:「看你長得真俊咯!」
鄭箜哈哈大笑,笑容開朗笑聲爽朗,一雙黑亮的眼睛彎起來,裡面仿佛盛著一掬破碎的星光。
白露喜歡他這樣笑,只覺得看見他這樣笑,心裡就熱熱的,拘著一股莫名的蠢蠢欲動。這股衝動讓她忍不住墊著腳撲過去圈住他脖子,等鄭箜雙臂圈住她腰護著她,白露就放肆地把自己掛到他身上撒嬌。
看她鼻尖灰白的可愛模樣,鄭箜也是忍不住又憐又愛,只覺得懷裡的人怎麼愛都愛不夠。
自認為愛她愛得勝過愛自己的某人就懷揣著一股子壞水兒,一直都沒提醒白露,讓白露無知無覺頂著個花鼻子像個小尾巴跟在鄭箜身後進進出出。
直到鄭母從外頭買了鍋碗瓢盆蔬菜魚肉等回來,看見白露的臉不由驚詫:「鄭箜,你怎麼讓白露幹活?哎喲看把臉給弄得!白露快來,伯母給你打水洗洗臉!」
白露不明所以,扭頭看鄭箜,對上他壞壞的笑,終於明白過來他剛才為什麼時不時就扭頭來看她,看完了還一副憋不住笑的樣子。
當時她還以為這傢伙是為著自己在他身邊所以才開心得忍不住想笑,卻原來是在故意看她笑話。
好哇!居然這麼壞!
跑回房間照了照鏡子,看見鼻子上的白灰,回想起鄭箜從房頂下來用手指頭點她鼻子那一下,白露「啊啊」叫著拿起一支口紅就沖了出去:「鄭箜!!!!」
午飯上桌,鄭母時不時看一眼頂著個紅鼻頭的兒子,噗嗤噗嗤地笑,幾次都差點噴了嘴裡的飯菜。
倒是當事人鄭箜坦然得很,一會兒給白露挑魚刺,一會兒給親媽夾菜,好像被口紅塗了個大鼻子的人不是自己。
第64章 被毀掉的男知青6 「剛結婚就要接著上……
有了鄭母和鄭箜這兩個勤快人, 白露原本勉強能睡覺的破舊小院兒很快就收拾得有模有樣的,當作廚房的偏方塌了,鄭母見屋腳下堆放了二三十個蜂窩煤, 乾脆就買了個燒蜂窩煤的爐子回來放在屋檐下,鍋碗瓢盆則放在旁邊鄭箜用木塊以及拆下來的舊釘子釘出的三層小木架上,除開鍋碗瓢盆調味料外, 最上面一層還能放菜。
這麼一擺放, 就什麼東西就規規整整的了。
另外院子裡的雜草也都清理了個乾淨, 鄭母說明天自己從家裡帶鋤頭和菜種過來, 「院子裡左右兩邊都能開出兩塊菜地,六月裡頭雖然有點晚了, 但種些個番茄啊絲瓜啊黃瓜啊瓠瓜啊辣椒茄子這些還是不成問題的。」
又讓鄭箜把菜架子提前搭上, 又說邊邊角角還能種幾棵玉米毛豆之類的解解饞, 「等過段時間,白露該是要想口味兒了,到時候想吃什麼就跟鄭箜說。」
懷孕的女人總會有突然想吃某種味道奇怪的食物的時候,鄭母是過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