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能說話,他只能幹著急地擋在骨頭架子面前張開雙臂,一個勁兒擺手,還往頭頂牆角的監控器指了指,示意這些東西不能動,有專人看著。
白露也發現鬼醫生不能開口說話,惡趣味頓生,挺著胸往前走。怕跟她有身體接觸,陳尋只能往後退,等背後一涼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退到了牆角,跟旁邊的骨頭架子兄弟肩並肩了。
不知為何,陳尋突地緊張起來,總覺得有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會發生。
艱難地咽了口唾沫,陳尋剛想做點什麼,卻是瞳孔驀地一縮,只因將他逼迫到牆角的女孩兒突然踮起腳伸出一隻手撐在他臉側的牆面上,一張明媚嬌艷的臉一點點靠近他。
他、他、他被壁咚了???
大腦瞬間宕機,陳尋連呼吸都緊促起來,整個人繃緊到極致,仿佛一張被拉滿的弓,只需要那隻拉滿他的素手輕輕一撥,他就會出現猛烈到難以想像的反應。
白露興致盎然地看著鬼醫生小哥哥努力往後面貼,恨不得把自己塞進牆體的樣子,嘴角止不住的翹起。她故意湊近,近到鼻息交纏,近到曖昧將空氣升溫,才用近乎氣音的繾綣性/感的聲音輕聲說:「小哥哥,你真帥,讓我親你一下可以嗎?」
原本說著玩兒的,可是說完,白露垂眸看見小哥哥顫抖的紅唇,忍不住誘惑,真地低頭輕輕啄了一下。
溫熱的,柔軟的,細膩的,還帶著絲絲縷縷的馨香。
陳尋心臟狠狠震顫,一雙眼睛緊縮到極致又擴散到無神,仿佛靈魂都飛到天上去了。
渾渾噩噩中,陳尋隱約聽到一聲戲謔地輕笑,又好像這只是自己的幻覺。
不知過了多久,陳尋被耳返中的一陣聲音驚醒。
「醫生,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
「醫生,你去2號走廊做什麼?」
「喂喂餵?能聽見這裡的聲音嗎?你追著遊客怎麼跑到太平間去了?」
陳尋又聽見耳返里傳來一陣雜音,好像是那邊的人叫了人進來檢查,他這邊還能聽到對方的交流談話:「好像聽不見?其他人那邊都能聽見」
「是太平間信號不行?」
「不可能,太平間那邊的守夜人都能聽到。」
「鬼醫生在搞什麼?怎麼把三個女生嚇得鞋子都掉了」
「嘿,他還鑽機關門裡去了!」
「不對,你們看他鑽出來的時候,這好像是個女生假扮的?」
眼看白露掉了馬甲,陳尋猶豫再三,還是選擇了出聲說話。他按了一下耳返,聲音艱澀地說:「我、還在3號走廊。」
監控室的人一驚,而後就是忍不住地大笑:「所以是那個女生跑到你辦公室薅了一堆道具去嚇唬自己同伴?」
「還真是搞笑死了。」
「別說,這女孩兒膽子挺大,還挺有意思的。」
陳尋想,確實挺有意思的,一直當作妹妹一樣的女孩兒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居然還有這樣一副面孔。
到現在回想起來,陳尋都感覺震撼到頭皮發麻,心臟發顫。
低頭想要找個地方坐下來緩緩,陳尋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腿肚子在打轉,雙手十指也微微顫抖著,仿佛剛經歷了什麼大起大落的刺激,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倦怠感。
耳返里傳來的聲音漸漸被隔離在另一個世界,陳尋拖著沉重的軀殼,勉強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總是挺直的脊背彎曲了,手肘搭在膝蓋上,他垂眸,雙眼發直地盯著自己顫抖的手指。
那一刻,手指間仿佛穿過了一片綿軟的雲朵,留下幾許纏綿的溫熱。
是她牽過他的手嗎?
陳尋無力地搖搖頭,已經想不起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陳尋一點點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