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遥草草用了午膳,估摸着王徽容睡到这个时辰应该饿了,进她房间一看,她不但醒了,还仪容整洁,神清气爽。
商遥巴着门框道:“二姑娘醒了?我去给你盛饭去。”
王徽容点了点头:“你放到偏厅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商遥从膳房出来时经过一排廊屋,当中一间门开得展展的,她尚在想谁住在这里,冷不丁见湛秀从里面走出来,一副似醒非醒的模样,转头看到她,笑容满面地走过来:“姐姐。”
商遥抬了抬下巴:“你不是走了?”
湛秀揉揉脸:“谁说我走了?我刚睡醒。”
“好吧,是我误会了。饿了吗?”
湛秀摸摸饥肠辘辘的肚子:“昨天光喝酒了,基本上什么都没吃,要不是饿得实在受不了,我还不想起呢。”
商遥将托盘放到他收手上,交待道:“把这个放到偏厅去。我再去给你盛一份。”
湛秀却不接:“这是谁的?王徽容的?我不伺候人。”
商遥掉头就走,“我也不伺候人,长乐侯请回吧。”
“别呀。我去还不行。”湛秀追上来,硬是从她手里夺过去,根本不给商遥反悔的机会,一眨眼不见了人影。
商遥咋舌:他是会传说中的轻功吗?
一个人的午餐变成了两个人的午餐,到底是王公贵胄,湛秀嘴上说饿得狠了,吃起饭来却是斯文得很。王徽容吃饭也是秀秀气气,彼此默默无言地吃着。商遥坐在一旁,突然觉得眼前这一幕像个相亲饭局,不禁轻笑出声。
一顿饭还没吃完呢,长乐侯的随从被刘叔带了进来,那随从见自家主子吃得正香,支吾了一声闭上了嘴巴。
王徽容放下筷子,转身起去里屋了。
湛秀斜眼看他:“有话直说。”
随从说:“就是赵王和几个权贵子弟还有鲜卑的二王子要去千峰翠苑玩狩猎,呃,说是要主子您也过去一块热闹热闹。”
“这样的鬼天气去狩猎?”湛秀挑了只虾,养尊处优的二世祖剥了半天也没剥成功,随从很顺手地接过来,一边剥虾一边说:“听说是鲜卑的二王子提议的。”哼了一声,又鄙视道,“那帮蛮夷估计是过惯了风吹雪侵的日子,让他们享福都不会。”
湛秀断然拒绝:“他们这些蛮夷,自小在马背上长大,逐水草而居,弓马娴熟。我去了基本上只有碾压的份,干嘛要和他比。去那挨冻吗?”
随从迟疑了下:“小的听说是鲜卑二王子想见您。”
湛秀打趣:“见我干什么?二王子难道是个女人?”
“也不是。小的也是听宫里人说的,拓跋氏专产美男,这个二王子呢,有鲜卑第一美男的称号,他听说您是永安城第一美男子,便想见见您。顺便和您比划比划。”
商遥在一旁听得笑出来:“我知道了,鲜卑的二王子是想和你比美呢。”
女人有攀比之心,男人也不遑多让,那个《邹忌讽齐王纳谏》里的邹忌照了下镜子就觉得自己俊得没边了,和城北的徐公比起美来,还逢人便问:我美还是徐公美……真是堂堂七尺男儿身里住着一个小女人。
好笑归好笑,可若是鲜卑的二王子……那不是个好惹的主,也说不准有什么奇怪的癖好,比如男女通吃什么的,商遥不便多说,只是委婉地提醒道:“我听说鲜卑人长得都是人高马大的,脾气也不好,既然不想去那就别去了。”
湛秀一扬眉:“我脾气还不好呢。”话这样说,却还是对随从道,“姐姐的话都听到了吧?你回句话,我就不去跟他们凑热闹了。”
随从支支吾吾了片刻,附在湛秀耳边一番耳语。
湛秀双目陡亮:“还能这样玩?”
随从也不知兴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