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的。”纪游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干脆地答应了下来。
苏夜没有再多说什么,干脆地离开了五月河,前去了上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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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仙君
阿菅觉得有些吵。
她的眼前出现了许许多多的画面片段,画面中有一个长得和她有五六分相像的女子正叽叽喳喳地和人说着话,但她却有些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片段与片段之间也毫无关联,这让她觉得有些烦躁。可她偏偏无法让这些凌乱的画面停下来,也无法让那个聒噪的女子闭嘴,于是只觉得头痛欲裂,恨不得去把那女人从眼前赶走。
她想要开口说话,甚至已经开始说话,但她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她想要上前几步,甚至已经开始迈开脚步,但始终都还在原地。然后,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仿佛身处一个幻境当中,无法出去。
然后,忽然一声巨响,那些凌乱的画面消失得无影无踪,周围突兀地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一片漆黑。
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原地坐下。
从她在北海醒来,这是她第一次安安静静坐着,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做。
事实上,从她醒来的那一刻开始,她是有些惶恐的。
她什么都不知道,脑海里一片空白。
但她又好像什么都知道,因为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仿佛自有章法——虽然并不受到她自己空白大脑的影响。
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寄居在这个躯壳上的一个外来者,仅仅只是接管了身体,其他的全然不知,只能凭着一点本能来行事。
然后她先后遇到了纪游苏夜还有陆玑,他们仿佛都知道许多事情,他们仿佛都知道她是个什么人,但没有一个人对她来解释解释。虽然她能安慰自己说反正自己不知道也无所谓,但内心深处却是恐慌的——一种对未知的惧怕。
她闲下来的时候总会去想自己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为什么会拿着他们口里那位已经死去了的天尊的佩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北海,为什么陆玑会从苏夜手里救了她,但这些问题统统都没有答案。
而现在处于幻境当中,她忽然觉得放松,因为什么都不用去想:不用去考虑怎么面对苏夜,不用去想到底要不要把天尊的佩剑给苏夜,不用去纠结要是苏夜想和她切磋一二的话该怎么办。
但终究还是有些担心要是再幻境当中无法出去了怎么办,要是再幻境中被饿死了……会不会就成为六界当中的笑话了?
她担忧地站了起来,忽然看到那把紫微重光剑从天而降,把这漆黑的幻境划开一道裂口,然后金光闪耀,幻境化作了虚无。
她揉了揉眼睛,看到了五月河,还有在河里面漂浮的纪游。
“你醒了?”纪游看到她睁开眼睛,便游到了岸边来,“你觉得还好么?刚才东君南泽用血玲珑控制了你的身体,你就拿着剑直接朝着君上冲过去了。”
“哈?我都不知道……”阿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刚才只觉得自己身处幻境当中,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也好……”纪游说道,“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事……”
“嗯……”阿菅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看向了河边,“那个什么血玲珑……现在没了?”
“东君走了,血玲珑自然没了。”纪游道,“那玩意就像是东君的分|身的一种……只要花在,他就能依附在上面。”
“听起来有些神奇。”阿菅老老实实地说道。
“据说是东君在魔界培育出来的。”纪游干巴巴地说道。
阿菅看了看周围,轻轻咳嗽了一声:“我没把无双君怎么样吧?”
“当然没有了!”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