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对着她耳语道:“关于你们院子里这些人的事,将军先前派去紫蒙川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而且还有给夫人的信。”
乌兰一听,这事还真等不得,忙进去禀告了宇文樱。
宇文樱听了着急。衣裳也来不及换,只在中衣外面随便披了件外衫,立刻跟着黄鹂去了前院书房。
书房门口,她稍微顿了顿才敲门,得了慕容恪允许才进去。
慕容恪看了看她的衣服。知道她准备睡了,忙说道:“抱歉这么晚了叫你过来,只是……”
宇文樱等不及听他说完,忙问道:“听说有我的信,是阿娘给我的吗?在哪儿?”
慕容恪拿出来递给她,宇文樱赶紧拆开来看,才看到开头“阿樱”两个字就忍不住笑了。
慕容恪在一边看她一边看信,嘴角和眼睛都挂着笑,忍不住也跟着嘴角上扬。
宇文樱看完了信,好好折起来。心里还是欢喜,笑着问道:“送信回来的人可有说起阿娘和陵儿,她们可一切都好?”
慕容恪印象中,这还是最近她第一次笑着对自己说话,忍不住有些开心。笑着答道:“他们一切都好,丘敦氏对他们很照顾,逸豆归也没有为难他们。”
宇文樱听了这话又忍不住笑起来,再看慕容恪也盯着自己笑,突然就有些不自在了。忙收起笑容,正色问道:“我院子里那些人,他们可查清楚了?”
慕容恪看她又恢复那个样子,心里有些失望,心中暗叹一口气。面上还是冷静地说道:“那卢氏无儿无女,也没查出娘家有什么亲戚往来,应该无辜。托娅和阿迪娜是孤儿,不必担心逸豆归以亲人威胁,应该也不是。剩下几人都有嫌疑!尔朱氏的儿子突然娶了媳妇。家里还发了一笔横财。赛琦雅和其木格则分别有父兄于这一个多月之内突然升了官。”
宇文樱听了不由得吸了一口气,先前倒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再细想,也不无道理,“逸豆归考虑得倒是很细!那卢氏和托娅心思简单,不适合做眼线。阿迪娜擅长的是针线活,真要过来了,估计也很难贴身伺候我,要看我是否下毒害你,也不容易。倒是赛琦雅和其木格。一个擅长挽髻,一个擅长上妆,我肯定用得上,而且整日近身伺候,要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也不惹人怀疑。至于尔朱氏只怕更好办。若我真迟迟不下毒,她在厨房做事,要给你饭菜里放些东西也是轻而易举。”
说完这些,宇文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才说道:“我今晚该好好想想!”
慕容恪见了忙说道:“你也不用太着急,如今知道了是谁,咱们再好好想对策就是!”
宇文樱听了“咱们”二字,心跳突然加快,再想起刚才阿娘在信上隐晦地暗示自己记得和慕容恪保持距离,忙说道:“她们几个我和乌兰应付得过来。无须麻烦你。天色已晚,你也早些睡,我先回房。”
她说完这话,立马就要走,慕容恪忙叫住了她。问道:“你后日可有安排?”
后日?
她的生辰?
她问自己那天有什么安排,莫非要给自己庆生不成?
她心里刚有些雀跃,想了想黄莺,想了想慧能大师今日说的话,再想想阿娘的嘱咐,她心里安定了下来,回答道:“后日我一整日都很忙!上午我要去馨儿姐姐院子里教楷儿识字,正午跟馨儿姐姐一起听慧能大师讲经说法,下午去师傅府上骑马射箭。”
慕容恪犹豫一阵,又问道:“那你晚上可想好了要做什么?”
宇文樱咬了咬牙,才说道:“晚上我和他们约好了一起吃饭,然后就回房睡觉了。最近几日忙,我要早些睡觉。”
慕容恪听了,终于确定了她一整日都没有时间,只失望地说道:“天色晚了,你早些回房睡!”
宇文樱径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