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恪看她又是一副冷漠样子,突然有些着急,忙轻轻问道:“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他这话一问出来,宇文樱心里觉得委屈,努力了半天才绷住了脸,冷冷说道:“别岔开话题!贺兰姐姐都已经承认了,表姐当晚突然发作是有原因的,而且还跟小段夫人有关系……”
说完这话,宇文樱再也绷不住,心里的委屈怎么都压不下去,忍不住失声痛哭,只她还硬撑着,边哭边说道:“我问她,可是……她不告诉我,她说……你认定自己知道的就是真相。我想知道……你认定的真相是什么?”
先前慕容恪心里只觉得宇文樱心机深沉,就算心里有什么想法也并不显露出来,每日要不就是满脸不屑,要不就是整日傻笑的样子。如今这还是慕容恪第一次见到宇文樱哭,眼见面前这人哭成泪人似的,他第一次觉得有些手足无措。
只是慕容恪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该怎么安慰她,只得说道:“你若是想知道,直接问就是,我也没说不告诉你。”
宇文樱看了他一眼,接着哭道:“那你还不说?”
慕容恪心里挣扎了一番,才说道:“我和锦漓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宇文樱听了这话,哭得更加伤心,她一旦哭开了,更加肆无忌惮,只任性说道:“我都说了。你和她发生了什么,我不想知道。”
慕容恪看着她那任性的样子,不禁抚了抚额,才慢慢解释道:“你刚才也说了,这件事和锦漓有关,我若是不说清楚我和她的事。你哪里能明白?”
宇文樱只硬着脖子说道:“那你长话短说。”
慕容恪拿出自己刚收好的那幅画,展开了给她看。宇文樱抬头看去,只见上面画着一条锦鲤,旁边那行字正是先前她见过的那十个字:香笺共锦字,忧思泪淋漓,分明就跟先前那块丝帕一模一样。
“我和锦漓认识在二哥之前。五年前,段辽来降,我去迎接,也就是在那时候我第一次见到锦漓。我们虽情投意合,但是王妃不同意,她做主将锦漓嫁给了二哥为妾。她突然成了我的嫂子,我只得和她保持距离。这画我一直放在书房里。从不轻易让人进来。三年前玉儿跟着馨儿要进书房,我当时不在府里,下人拦不住。玉儿进来看到了这幅画上提的诗,认定了我和锦漓的关系,大受刺激之下她动了胎气……后面的事你也就知道了。”
慕容恪说完这话,还沉浸在一片忧伤之中。只宇文樱早已止住了哭,脑子也恢复了清明,“你不在府里,她们进来书房干什么?”
慕容恪叹了一口气,看宇文樱明显不知道真相不罢休的样子,才说道:“玉儿不可能无缘无故想到来书房。是馨儿带她来的!”
听了这话,宇文樱惊诧不已,“贺兰姐姐?”
慕容额点了点头。
宇文樱这才想起来,贺兰氏跟自己说的,慕容恪认定自己知道的就是真相,这么说来,事情可能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个样子。
思及此。她忙解释道:“贺兰姐姐不可能真的想害表姐,刚才她跟我说起这些,她哭得很伤心,满脸凄凉,可见她心里很后悔,她也不愿意这样。或许这中间有什么你不知道的误会!”
慕容恪听了这话,面上有了些冷意,“能有什么误会?有些事你不清楚,她和玉儿的关系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可是你没有追究她任何责任,你把楷儿交给她来养,你把整个后院交给她来打理。这分明意味着,你心里相信她,你不认为当年的事情是她的错。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不查下去?”
说完这话,宇文樱听着慕容恪的答案,只是她终归要失望了。慕容恪只是一副沉?的样子,看着前方,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这个样子,宇文樱哪里还能不明白!
“你是担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