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樱忙解释道:“是我自己非要出门,她拗不过我才被迫答应了。我今日出门一趟,发现外面也没我想象中那么热,我以后想多些出来走走。”
慕容恪冲她浅浅一笑,“你现在肚子越来越大,出来走动我担心你累着……”
宇文樱直说道:“我今天出来一趟,才发现在外面走走还没有一直闷在屋里累,况且今日钩儿也跟我说了,师傅他很想我,想见见我,正好这几日天气凉爽了些,我想趁精神头好了一些,去将军府探探师傅!”
宇文樱说这话时一直盯着慕容恪,眼见他波澜不惊地起身穿衣,她不由得暗吸了一口气,拿起外面搭着的那件素服,“四郎,你想方设法让乌兰拦住我,不让我出门,我知道你一定有事瞒着我。这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过世了?”
她说了这话之后,又强调道:“我想听你说实话,你不要骗我!建威将军府的人怎么突然这么着急把钩儿叫回去?师傅怎么了?”
眼见宇文樱越来越着急,慕容恪脑子乱得很。他努力想找出一个借口将宇文樱再骗过去,却发现如今的情势之下,他根本再也瞒不住她。
他稳住宇文樱,将她抱到床上坐好,看着她,满脸哀痛,“大伯父殁了!”
宇文樱原先已经想到慕容翰可能出了事,听他确认了此事。她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嗡嗡叫,吵得她险些后仰晕了过去。
她嘴唇颤抖,半天才说出话来,流着泪说道:“钩儿他……他明明说……师傅恢复得很好……”
慕容恪听了这话,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父王最终还是容不下大伯父,下令将他赐死!”
宇文樱只感觉到一阵发自内心的无能为力。再看一向镇静的慕容恪此时也露出颓色,心中清楚他的伤痛只会比自己更甚。
宇文樱抱着他,泪如雨下。
两人紧紧相拥,都不再说话。
半晌过后,慕容恪心情才平复了一些,扶她在床上躺下,“今晚就歇在这儿就是!”
宇文樱乖乖应了,再看慕容恪脸色恢复了淡然,小声说道:“四郎,我想最后再看看师傅,你明日带我一起去可好?”
慕容恪看着她心情有些沉重,终究还是点了点头,起身准备出去。
宇文樱这些日子都睡得早,撑到半夜来找他早就有些困了,如今看他要出去,还是顶住困意拉住他的手。勉强睁着眼睛,小声说道:“这么晚了,你早些睡吧!这几日你还有得忙,当心累坏了!”
慕容恪轻抚着她的脸,轻声说道:“明早乌兰她们若是没见到你的人肯定会着急,我让黄鹂跟主院的人说一声,让她们明早过来这边伺候。你放心,我马上就回来!”
宇文樱这才放心。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慕容恪轻轻带上门,转身就见到门口侯着的黄鹂,眼神示意她走远些说话。
走出去几十步,确定宇文樱不会被吵醒之后,黄鹂立马跪了下来。
“将军,夫人吩咐奴婢不许出声,奴婢拗不过夫人,才……”
慕容恪叹一口气之后,满脸无奈,“怪不得你,起来吧!也是我欠考虑,夫人又不笨,你们也瞒不住她。明日一早夫人只怕就会去大伯父那儿,你记得派人去都尉府跟五公子说一声,若他们要带陵儿一起去,务必晚一些,等夫人走了再去。不要让夫人见到陵儿!”
黄鹂郑重应了,慕容恪这才回屋躺下。
大夫说大伯父需要休养大半年才好,原本他以为就算父王要下手也会是两个月之后,那时候宇文樱已经生完了孩子。不曾想一切竟发生得如此突然,大伯父突然被伯父赐死,若是宇文樱没看见自己的娘亲定会起疑,他该如何解释?
整个晚上他不得安眠,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