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足浑氏心虚,立马直摇头,“这是儿媳自己的猜测!”
段王后暗笑一声,直问道:“既然是你自己的猜测。那你告诉我,锦漓和老四媳妇有何过节?”
可足浑氏哪里知道慕容恪和段锦漓的过去,只不假思索说道:“四弟妹和贺兰氏情同姐妹。当初锦漓妹妹为了套出张秋生的下落,着人害了贺兰氏,这梁子自然就结下了。”
段王后听了这话不禁嗤笑一声。“你连事情原委都不知,就听了那丫头的话来挑拨我对付老四媳妇,也真是胆大!”
可足浑氏还要喊冤,段王后只立马站起来,大喝一声,“跪下!”
可足浑氏只乖乖跪下。边解释道:“儿媳并未想挑拨母后对付四弟妹,世子确实是去了将军府回来就和锦漓妹妹吵了一架,若说他为什么突然变了主意,自然只能是因为在将军府听了些什么……或是看了些什么,才变了想法。”
可足浑氏犹豫了半天,终究还是忍不住想将世子觊觎弟媳之事说出来,只希望能让段王后早些阻断了他的念头,思及此,她顿时流泪。俯身叩首,“求母后给儿媳做主!”
段王后将她脸上的犹疑看得清清楚楚,听她突然哭诉更加明白事有蹊跷,再次坐下,只咬牙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可足浑氏抬起头,泪如雨下,哽咽着说道:“世子他竟对四弟妹存有非分之想!”
段王后只立马出声指责道:“你少胡说八道!身为妻子,竟如此污蔑自己的夫君!”
可足浑氏只又叩首,将慕容儁和段锦漓吵架之时说的那些话原封不动学给段王后听。段王后听了这些话一时呆愣,却很快回过神来,只不以为然说道:“他也不过就是羡慕老四夫妻恩爱,怎么能算对自己的弟媳有非分之想?”
可足浑氏只接着解释道:“世子他那日从将军府回来提起四弟妹嘴角的笑掩都掩不住。还说四弟妹比儿媳会教孩子……世子还说,妾没有四弟妹聪慧,锦漓妹妹没有四弟妹善良,还感叹为何自己娶不到像四弟妹这般既聪慧又善良的女人……”
段王后再看可足浑氏只觉得更加不顺眼,怒斥道:“说来说去也是你这做妻子的不尽责,让儁儿觉得心寒。你身为世子妃。不得儁儿欢心也就罢了,竟然还捕风捉影,污蔑他违逆伦常?”
她气得端起茶杯。只恨不得朝可足浑氏身上砸去,手险些扔了出去,却还是忍住,只重重将茶杯放在桌上。
“说!你这些话是不是又是那个丫头说的?”
事到如今,可足浑氏也不好再否认,只不回话,当是?认。
段王后一时气急,直接骂道:“你个蠢货!堂堂世子妃自己没有主意也就罢了,还听信侍婢的胡言乱言,听风就是雨。若非因为晔儿这个乖孙儿,我一定现在就向王爷劝谏,让他废了你太子妃之位。”
可足浑氏听了这话只恨自己没听香儿的话,惹怒了段王后,一脸惊恐,忙又不停叩首,只一直念道:“母后恕罪!母后恕罪……”
段王后看着可足浑氏,怒其不争,只觉得头疼得很,闭眼平复了好一阵才觉得气顺了些,再睁眼已是一片清明。
她端起茶,呷了一口,低声问道:“你可知道自己错在何处?”
可足浑氏又叩首,老实说道:“儿媳不该听那丫头的话,更不该污蔑世子。”
段王后只慢慢说道:“错!你错就错在不止蠢,心还不够狠!她帮着锦漓引起儁儿的注意,于我而言当然是好事,可你却该容不下她才对。等她知道锦漓没机会复宠了,又再去找你,你竟还能给她说话的机会,偏偏还听信了她的话。这么下作的贱婢,只知四处挑唆,还留在这世上干什么?”
她说了这话便放下茶杯,站起身看着可足浑氏,一脸狠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