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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3 / 5)

没有脱就倚着门板滑下去,手机一直在口袋里震,早上出门的时候太匆忙,连手提包都没有带,只随手抓了手机和钥匙塞在牛仔裤的口袋里。

牛仔裤是紧身的,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手机拿出来,翻盖的小屏幕上不停的闪烁着苏晓益的名字。

她接起来,“喂?”

苏晓益的声音倒满是歉意,“谨纾对不起啊,我这段时间实在太忙了,差点忘记今天是你生日,幸好今天还没过——亲爱的,生日快乐。”

她轻轻的笑,“谢谢。”

苏晓益咦了一声问她,“你声音听起来怎么怪怪的?已经睡觉了?”

她说:“是啊,我都已经睡着了。”

苏晓益说:“现在才刚十点哎,明天又不用上班,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谨纾说:“你还好意思问,还不是因为你昨天晚上在我家搅到半夜害我一整晚没睡好。”

苏晓益嘻嘻的笑,没有疑心,“好,那你赶紧接着睡吧,乖啊,拜拜。”

挂掉电话,她又在地上坐了会才扶着门把手站起来,在外面走了一整天,脚都已经有点变形浮肿了,她甩掉鞋子,光着脚走到卫生间去洗澡。

她在浴缸里泡了好久,整个人蜷缩在温热的水里,仿佛身上的每一个毛细孔都安适下来,一直等到水温开始变凉了才起来。

她一直不喜欢用电吹风吹头发,便一边用干毛巾擦掉头发上的水一边走到阳台上去。

没想到云正临的车竟还停在楼下,不过没看见人,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觉得心里像是压了块石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楼下车灯忽然一闪,明亮的灯柱仿佛雪光,把地上照得形如白昼,然后随着他车子的远去,再重新恢复昏暗。

她怔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忽然转身朝门外跑去,她身上还穿着睡衣和拖鞋,但是不管不顾。出了电梯,是楼厅,一直到匆促的冲下了台阶脚步才慢下来。

葱翠茂密的女贞灌木仿佛一把大遮阳伞,在树干四周投下圆弧形的一圈阴影,她走过去,把手机翻盖打开,借着屏幕里微小的光看见树下一只白色的硬纸盒孤零零的摔在草丛里。

她的两只脚都陷在草丛里,硬邦邦的杂草刮到她脚踝上的肌肤,有微微的刺痛感。她慢慢的弯腰下去,把纸盒拎在手里,幸而已经好几天没下过雨,所以盒子还是很干净。

盒子很重,上面细细的一根带子勒的她手疼,她一步步的往回走,回到家里,把那只纸盒放在茶几上,然后抱着膝盖蜷坐在沙发上,一双眼睛只是直愣愣的盯着面前那只通体雪白的正方体纸盒。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终于走到厨房去拿了把剪刀把盒子上的包装带剪开。

盒子里的蛋糕已经摔烂,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只依稀可以看到几颗小小的暗红色车厘子陷在柔软的白色奶油里。

她用勺子挖蛋糕吃,一勺又一勺,蛋糕的味道很甜很咸也很涩,她缓缓的抬起头,隔着朦胧的泪眼,看见墙上时钟的指针指在十二点十三分,钟表正中心的日历盘上则清晰的显示着9月13日。

她已经二十九岁。

而遇见他的那一年,她还只有二十二岁。

(2)

前方是无尽延伸的漫长车道,高速公路上没有路灯,四周围都是死寂一片,只有车子的前车灯在黑暗里刺出两道雪白的亮光。

他不知道这是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开了多长时间的车,只是重复着机械的动作一路向南,不能停下,也不能思考。

最后车子没油了,他把车滑入紧急停车带,这才低头看了看腕表,原来已经凌晨三点。

黑色的仪表板上红色的烟盒格外醒目,他取出一支烟来点上,熟悉的烟草气息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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