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笑嘻嘻的告诉她,“是云叔叔带着我们一起折的,折了好久呢。”
她转过头,轻声说:“谢谢你。”
他仍旧是微笑着,静静的看她。
有个鬼灵精悄悄的比划着手势问她,“谨纾姐姐,你是不是要跟云叔叔结婚?”
谨纾轻敲他的头,“胡说八道。”
别的孩子附和,“可是校长说两个人互相喜欢就要结婚的啊,就像陈老师和李老师一样,云叔叔喜欢谨纾姐姐,谨纾姐姐也喜欢云叔叔,那就是应该要结婚嘛。”
这下所有的孩子都围了过来,“是啊是啊,我喜欢古晓莉,古晓莉也喜欢我,我们将来就是要结婚的。”
聋哑学校的孩子都是孤儿,所以都跟着校长姓古。
叫古晓莉的女孩子长着一张圆圆的苹果脸,煞是可爱的一本正经反驳,“古立之,谁喜欢你了?”
谨纾简直哭笑不得,偏偏云正临看不懂手势,还要问她,“这么热闹在说什么?”
谨纾支吾了一下说:“他们都在夸你呢。”
他兴致勃勃,“夸我什么?”
“额,就是夸你好呗,说你这也好,那也好。”
他笑,“瞎讲。”又跟她商量,“哎,要不你跟他们说说,以后能不能别叫我云叔叔,我不过就比你大五岁,凭什么你是姐姐,我就是叔叔?”
谨纾一本正经的问他,“那你是想让孩子们叫你哥哥?”
他挑起眉,意思是有何不可?她仔细端详了他一下,“别人听见了,会笑的吧?”
他难得有被人噎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她只是一脸无辜的冲他笑,他哼了一声,“好男不跟女斗。”
孩子们第一次出山里出来,都很雀跃,看什么都新鲜,但是很懂礼貌。
去游乐场玩,他们都自觉的乖乖排好队,绝不跟别的小朋友抢东西玩。
谨纾觉得欣慰但也心酸,他们都是这样美好这样乖巧的孩子,上天却偏偏如此不公平。云正临忽然轻轻握住她的手。
他对着她微笑,目光中有明了、有安慰、有坚定,还有许许多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不知为何,她的心底忽然轻轻一动。
最后云正临的司机开着商务车把孩子们送回去,谨纾不放心,云正临便自己开车带着她一路跟在后面,一直到亲眼看见所有的孩子都安全回到了聋哑学校才返回。
他笑着说:“除了六婶,你是我所有认识的女人中最爱孩子的一个。”
她只是微笑不语。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郊外的夜空比之城市更显宽广深邃,满天繁星绚丽夺目好似滚碎了大片水银。
他送她回家,没想到他来过几次后,小区门口的保安都已经认识他了,看到他的车过来竟然笑眯眯的直接放行。
她说:“看来我们小区的治安太差了,怎么你没出入证都可以放你进来?”
他一脸理所当然的告诉他,“我从美国回来的那天在门口等你的时候他们抽了我好几根烟呢,这点面子能不给我么?”
她作恍然大悟状,说:“哦,原来是行贿了。”
引得他发笑。
到了公寓楼下,她说:“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他没说话,她说:“那我上去了,再见。”
她下了车,刚走到公寓楼厅的台阶下,忽然听见他在身后叫她,“谨纾。”
她回过头。
他已经下了车,温柔的注视着她,说:“我还有最后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她不明所以。
他微笑,先是张开双臂做了个“生日快乐”的聋哑手势,然后和着手势清唱:“恭祝你福寿与天齐,庆贺你生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