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普哪能嫌棄啊,坐下來吃得挺滿足,期間他還接到張正豪的電話,說另一個室友周鞅也回校來了,約他一起吃午飯。他看著滿桌子校領導,眼珠子一轉,說自己在食堂三樓包了個房,叫他們上來一起享受。
張正豪一愣,沒想到吳普居然還搞這種資產階級腐敗活動,當即喊上周鞅一起上樓:「走,我們去批判批判那小子!」
兩人很快殺到三樓包廂門口。
張正豪一馬當先地上前敲開包廂門。
等他看清屋裡那一大桌人後,下意識地退後了幾步。
?????
這怎麼回事?
別人他可能認不出來,系主任那張臉他可不會認錯!
吳普悠然自在地坐在那朝張正豪兩人招手:「來啊,菜還有很多,不夠再點兩個,保證夠吃的。」
張正豪:「………………」
這是菜夠不夠吃的問題嗎?
這是被一堆領導包圍起來的情況下能不能吃得下的問題!!!
周鞅倒是挺平靜,推了推張正豪,與他一起走到吳普留出來的兩個空位上坐下,禮貌地和一群領導問好。
既然是來吃飯的,兩邊只簡單地聊了聊就再次開吃。
唯一一個如坐針氈的大概只有張正豪了。
散場以後張正豪和吳普兩人一起回宿舍,一路憋到宿舍才忍不住批判起吳普來:「你小子怎麼回事,也不給我們提個醒!」
吳普說:「正好在吃飯,順嘴就叫你們上來了,要提什麼醒?」
張正豪說:「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他揉著肚子嚎叫,「一桌子全是領導,誰吃得下飯啊,我都沒好意思吃飽。」
在張正豪鍥而不捨的埋怨之下,吳普只得給他叫了個鍋麻辣香鍋,彌補他飽受驚嚇的心靈。他順嘴問周鞅怎麼回來了,周鞅說:「最近要出國一趟,可能得去幾個月,回來收拾點東西。」
張正豪頓時來了興致,追問道:「去哪?」
周鞅報了幾個地名。
張正豪:「…………」
聞所未聞,從未聽說。
吳普卻是一聽就知道這些地方接近南極,南極洲的邊界層非常薄,可以輕易觀測眾多星體,屬於觀星人的天堂。他笑著調侃:「不知道你會不會凍到長毛。」
眾所周知,生活在嚴寒地區的人們大多體毛又多又厚,有的人看臉是個絕世美少年,衣服一扒胸毛濃密!
周鞅:「…………」
別說得這麼詳細,腦海里已經有畫面了!
外賣很快送了過來,三個人沒什麼形象地湊一起又吃了頓不怎麼健康的麻辣香鍋,心情還算不錯。
哪怕還有半年就要畢業,他們也沒什麼畢業即分離的實質感,張正豪和周鞅都是本地人,哪怕畢業後會去別處闖蕩,總還是會回來的;吳普就更不用說了,那麼大一個博物館杵在那,想找他直接一個電話就可以。
比起其他畢業後各奔東西的大學朋友來說,他們這都不算是事兒!
吳普兩人送走周鞅,又過了幾天平靜而緊張的期末生活,終於來到了期末考這天。
吳普掛上監考員牌子,當起了冷酷無情的監考員。他踱著步子在學生裡頭走了一圈,回到講台上往後一看,另一個監考員已經找到風水寶地坐好玩起了手機。
吳普一陣沉默。
難怪這位搭檔說什麼都要謙讓說他比較適合講台這個霸氣的位置。
做講台上玩手機,一不小心就會被學生發現啊!
期末考,學生難,老師也難!
吳普沒辦法,只得在講台上用監考用的刀筆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消磨時間,不時騷擾騷擾正開著一堆進程賣力工作的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