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说了”盛夏双瞳紧收,唇瓣在微微的抖动,黑白分明的眼珠里溢着水雾,她的声音几乎都丧失在了喉咙里。
他笑着,浅浅蛊惑的迷人,“只要对象不是我,你就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不对吗。”
她牙齿战栗的打着架,惊恐着,双眼剧烈的收缩着,“慕淮南”
“只要不跟我在一起,你也不会受这么多的阻碍,想来生活一定能更平静美满,唐家人不会再针对你。你也不必每时每刻因为跟我相处在一起,就总会想起过去的事情造成你心理的不平静。”
“你别再说了”
“盛夏,孩子是造成你心理疾病的原因。”而她是造成他的夜不能寐的因素,“但我还不了你,这是事实,所以我留不住你。”
他自身留不住,所以只能通过别的方式让她留下。
“你跟陆止森结婚吧。”深深地看着她,他低笑着,缱绻而温柔,“这样起码你还能在海城,起码不会像这两年来一样,我想见到你的时候,纵然是疯了也看不到你。”
她的心脏在抽搐着,疼痛着,仿佛是要窒息了一样,紧缩着双眼望着他俊美的脸庞,喉咙宛如被咔住了,想说些什么,可是张开的唇只剩下不能自持的颤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一句话。
“这种手段确实是令人不耻的。让你跟别的男人结婚甚至我自己也感到很讽刺,可是除此之外,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你长久的在海城待下去,想不到在没办法跟你复合的情况下还能有个可以看得见你的理由。”
“”
“盛夏,两年看不到你,我以为我已经疯了。”虽然他没疯,但那种如同行尸走肉麻木的感觉,不曾切身体会过,是没有人能知道的。
这两年内的时间,她不知道,她在被盛斯顾藏起来的这段期间内,他是多么一次又一次止不住疯狂的想去寻找过。
而事实上,他也确实找了。
只是讽刺的是,好像把全世界都快翻过来了,唯独,他偏偏就是找不到她。
那些寻找的手段方式,好像都失去了效用
“所以不论用什么样的方法方式,我绝不能再让你从海城离开。”倘若她再次离开,再次跟盛斯顾消失在茫茫人海。他是真的没有信心,还能跟她重遇。
哪怕这样做的代价,是让她成为别人的妻子。
慢慢的,他从她的身边退离,“让你跟陆止森结婚,不论你愿意与否,这件事都不会有任何转变。”
顿了顿,他幽然深眸凝视她,淡然的笑着,浅浅而慢条斯理的优雅,“盛夏,要恨,就多恨一些。”
自私也好,强势也罢,恨也是一种记住的方式。
而他,承受得了她的恨
化妆间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陆止森站在外面,抬眸瞥见从里面从容而出的男人时,他没有刻意的回避,目光一瞬不瞬复杂地注视着眼前这个长相俊美又权势压人的男人。
慕淮南仿佛是没有看见他一样,陆止森没有像往常那般跟他有打招呼的意思,他也没有对陆止森有什么开口的念头,宛如被雕琢出来的深邃五官看不出是喜怒,他的情绪就好像是空洞冷寂的。
分明说了要让盛夏嫁给陆止森的话,可他却并没有想对陆止森说将来好好照顾她。
或许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是讽刺的,而他本身也不可能说得出口
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身躯挺拔的男人跟自己错身而过,陆止森转眸凝视他离开的背影离开,无端端地从他的背影看出一股萧瑟而孤寂的味道。
是一种落寞的,空洞的,宛如冷血动物般没有感情的。
很像一个没有灵魂而行尸走肉最为优雅迷人的木偶,但实际上慕淮南是很从容不迫的,迈开的步子也很有条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