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车。
他在驾驶座上驱车。
盛夏坐在副驾驶座上,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付东之没有答话,不论盛夏一路上想怎么开口对他说话,让他放松下来,他依然的还是沉默不语着,脸色紧绷得厉害。
已经是寒冬的季节了,天气格外的冷。
本来刚出机场的时候,天空就在逐渐的下着细雨,等他们来到目的地时,雨势已经变得很大。
这是他们的目的地,也是墓地。
当被付东之带着来到一处还没有完全处理完毕,只用泥土盖上一座新的坟墓前时,盛夏呆了呆。
僵硬着,她慢慢的侧过头来看他,“这是什么意思?”
接着,她笑了笑,勉强的扯了扯唇,“我不是说了要去找慕淮南的么,他现在在南苑的别墅里吧,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大半夜的,这种地方就算要来也不是现在”
“淮南哥就在这里。”付东之撑着一把黑伞。挡住了雨水,目光看着他们面前这个崭新的坟墓,“因为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口,也不知道该怎么叫你回来,还在考虑中,于是坟墓没有处理完,墓碑也还没弄。”
“”
“淮南哥的骨灰就在这片翻新的土地里,去吧,去看看它。”
“”
“我去一边抽支烟。”他并不抽烟的,可现在却忍不住了,“盛夏,这不是恶作剧虽然我很希望这真的只是一场恶作剧。”
“”
不知道是不是雨水过大的原因,盛夏感觉自己并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后面好像还隐隐约约的说了什么癌什么晚期什么没有能救得了什么死了断断续续的。
最后,把伞塞进盛夏的手中,付东之转身就走,任由大雨狂怒的袭击他的身体,将他浑身上下都湿透。
这是一个被暴雨冲刷的夜。
付东之塞给她的伞盛夏并没有拿稳,伞落到了一边,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大脑仿佛也被暴雨冲击得她怎么都反应不过来,垂在身侧的双手连手指头都没动一下,她呆滞空茫的眼睛盯着这面前的东西。
然后,一阵阵揪痛的痛楚传来,从她的心脏蔓延而来,令她浑身倏然间就疼得失去了力量,双腿的膝盖砸到地面上时溅飞雨水。
“唔啊!!”
一声极致痛吟,由开始时的低低不能喘息,到最后终究是禁不住的崩溃嘶吼而出。
她忽然疯了一样的跪着前行,双手慌乱着急切着用力的刨开被暴雨冲刷的泥土,低低的嗓音,溢出颤抖,“不可能不是这样我不信!!”
奋不顾身着,拼尽所有的力量,她一寸一寸不断的将坟头上的泥土推开,嘴里在低低的碎语着什么,脸色很白很白,胸口不断的剧烈喘息着,雨水都顺着她的脸流进了她的嘴里,模样好不狼狈。
红了眼眶。
这样持续了多长的时间分不清了。身体在瑟瑟发抖着战战兢兢的,挖着坟上泥土的双手血肉模糊着。
在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棺材的时候,她却突然是不动了。
有什么东西在极致的冲击着她的脑海,喉咙哽咽。
跪坐在他的坟头前,一动不动着过了好半天,突然的,红着的眼眶里有滚烫的湿润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顺着她的下巴一颗一颗的砸下。
“你害我成为众矢之的失去所有,我还没来得及报复你”声音沙哑刺喉着,她悲恸地嘶声崩溃,“哪怕是死,慕淮南你也只能葬在我的墓碑边陪我永生永世相互折磨到底,没有尽头!”
不要妄想她会就这么放过他。
她都已经决定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理了,哪怕明知道不能哪怕是折磨着也要跟他在一起了,他以为死了就解脱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