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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必須愛他。

「沈惕……不行,太深了……不……」

他連喘息的力氣都快要被奪走,幻覺愈發濃烈,快感將他侵蝕殆盡,幾乎失去意識。安無咎感到窒息,好像有無數條滑膩而靈活的蛇尾或觸手在他身上遊走,它們緊緊地纏住了他的身體,沒有出路,沒辦法逃走……

「沈……」

他句不成句,耳邊傳來沈惕的聲音,就在那一瞬間,他似乎解救了幻覺中快要窒息的自己,「你叫我什麼?」

安無咎的腰不住地打顫,彎曲到極致,終於快要承受不住,他感覺自己被操穿了,徹底地融化了,原來極致的快感就好像瀕臨死亡般令人快樂而又折磨。

「老公……」他有些口齒不清,喘息著說出沈惕想聽的話,「老公……」

風雪掩著夜色中鮮紅到沸騰的愛欲,也覆蓋住支離破碎的克制呻吟,雪在血月里怎麼會融化,安無咎想,融化的只有自己,只能是自己。

幻覺中的星彩消失了,他被沈惕操得頭腦空白,眼前只有白茫茫一片,越來越快的抽插,越來越快的喘息,克制到了極點,他也終於釋放。

原來他是可以被沈惕活活操射的。

昏沉中,安無咎已經不知道自己是醒還是夢,他渾身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那個小小的穴口和快要破掉的甬道,沈惕還在繼續,他好像根本不會停下。身體與情慾被剝離開來,安無咎的欲求漂浮在夜色中,身體卻被沈惕狠狠地釘住,鑿住。

一夜不知道換了多少姿勢,被沈惕弄射多少次,神志不清的安無咎已經記不清,只覺得好多,多到他漫長又痛苦的一生都得到了幸福的麻痹。

沈惕下了床,站在地上,面對面將他抱在懷裡操,安無咎只能伏在他肩頭喘息,連求他不要繼續都做不到。

恍惚間,他聽見沈惕叫他寶寶,說愛他,朦朦朧朧的還有些什麼,可安無咎已聽不見了。

他在沈惕的懷裡昏睡過去。

安無咎夜裡醒了一次,這還是他第一次感到這樣乏力。

他睡得並不安穩,總是會想到或許這就是他們在這場遊戲的最後一個晚上,所以他總是半夢半醒,稍稍清醒點,就會下意識去找沈惕,直到感覺他抱著自己,才會放心。

這個遊戲的賽制對他與沈惕都不友好,場上的好幾個玩家都對他抱有敵意,又十分忌憚,或許第一晚就會把他殺掉。

邪教徒之中又有一名石像鬼,就連他的隊友也不知道他是誰,有第一晚殺到他頭上的可能,所以女巫用藥一定會謹慎萬分,怕就怕真的救起一隻鬼。

模糊間安無咎想到了這一點,就睡意全無,想著離天亮應當不遠了,他便靜靜地躺在沈惕懷裡,想著白天如果活下來之後的對策。

躺了不知道多久,安無咎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地方。

這麼長的時間,沈惕竟然完全沒有動。

安無咎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伸手去摸沈惕的手,試圖推了推。

被推開的沈惕這才動了動,又重新抱住安無咎。

他這才放下心來。

晚上的時候他要求沈惕脫下了手套,因為他想要觸摸這雙手上的紋路。那個時候他那樣做了,現在同樣如此。安無咎覆上沈惕的手,體溫交疊,忽然間,他感覺那些紋路像是活的,很燙,仿佛在他手的皮膚下竄涌,像蛇,像妖異的藤蔓。

安無咎沒有退卻,他只是將他的手握得更緊,緊到那些表皮之下涌動的異物幾乎要鑽進他的掌心。

他心中其實早有某種預感。

但他並不信,也不怕。

安無咎告訴自己,回到現實就不會這樣。

漸漸地,或許是他的心理暗示真的起了作用,那些紋路的異動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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