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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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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惯于喝浓茶,许广平回忆,鲁迅在北京时,“独用一只有盖的旧式茶杯,每饮一次泡一次。”鲁迅抽烟也是一根接一根,在北京时,不大用火柴,而是用烟头点下一根烟,那时也不用烟缸,满地都是烟头。许广平说:“一天过了,察看着地下烟灰、烟尾巴的多少,就可以窥测他上一天在家的时候多呢,还是出外。”

赵健臣在上海当庄客时,有一次和汤百万走在大街上,赵要叫黄包车,被汤拦住,汤说:“这样好的柏油马路都不走,太可惜了!”还说:“有钱不用,就容易找钱。”赵后来牢记这些话,终成亿万富翁。他曾回忆说:“我在上海当庄客,每月只规定零用其钱五元。为了躲避朋友的邀约,晚饭后我就上街去溜马路,常独自一人到‘大世界’去玩,因为只花二角钱的门票,既可吃茶又得看戏,甚为划算。”

云南出茶叶。当年西南联大有个姓陆的同学,泡茶馆是出了名的。某一时期,他的盥洗用具就放在茶馆里,每天起床后就到茶馆洗漱,然后泡一杯茶,吃两个烧饼,看书。一直到中午,起身出去吃午饭。饭后回来又是一杯茶,直到吃晚饭。晚饭后,又是一杯,直到灯火阑珊时,才挟着一本书回宿舍睡觉。

画家汤定之吸烟但不吸纸烟。他在家吸水烟,外出吸雪茄。

画家颜文樑有恋旧的习性。他年轻时外出写生放画具的竹筐,直至去世还留在家里。他的父亲去世前一天,曾给他一个苹果,他没吃,日久成灰,颜文樑便用一个玻璃器皿将苹果收藏起来,留作纪念。

报人钱荠尘居上海凤阳路,他有个习惯,有客人来访,不用茶水而用糖招待;他的另一个习惯是和客人谈话时,让两只猫依偎在身边,边抚摸边聊天。

南开的创办者严范孙每天都展看家里的山水画,有人问其何故,他答:“此身虽在尘嚣,此心却不可不置诸秀峦清涧之间。秀峦清涧不可得,其惟于丹青尺幅中求之。所谓慰情聊胜于无也。”

名士马一浮平时生活有“一上一下”的习惯。一上,指应邀赴宴时,必凌踞上席而坐,虽达官豪客也不客气;一下,指友人请他题诗写文,甘愿殿后,从不以名家身价与人计较高低。

汪曾祺有随意翻书的习惯,这是在西南联大读书时养成的。他晚年回忆说:“我不好好上课,书倒真也读了一些。中文系办公室有一个小图书馆,通称系图书馆。我和另外一两个同学每天晚上到系图书馆看书。系办公室的钥匙就由我们拿着,随时可以进去……有的同学看书是有目的有系统的。一个姓范的同学每天摘抄《太平御览》。我则是从心所欲,随便瞎看。我这种乱七八糟看书的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我觉得这个习惯挺好。”

13.聚会

瑞蚨祥老板孟靓侯是山东人,张宗昌督鲁时,孟回乡扫墓,曾受到张“专列”加八名士兵随车护卫的“礼遇”。后来张宗昌到北京,孟靓侯投桃报李,在织公会所盛宴招待,请来杨小楼、梅兰芳等名角唱堂会,请来潘复、江朝宗等头面人物当陪客。这场宴席所费据说不下于一般中人之产,并且筹备经月才张罗起来。而张宗昌也只是“听一曲好戏,吃几箸名菜”,便匆匆离去。

1929年秋冬之交,卢作孚在重庆北碚峡防局内招集一次盛大的聚餐会。来赴宴的多是一些当地名流,所谓“有教养的小布尔乔亚”一类人士,饭菜也相当讲究。但吃法很特别。餐厅不设座椅,来宾都站在桌边,自卢作孚起,一举筷子,大家都牢守“食不语”的教条,只听一阵稀里哗啦声,不到十分钟,这顿盛大的聚餐会便告结束。事后有人诧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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