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绫,代替我们……好好活着。』
『不要踌躇,坚定自己的选择。』
不知不觉之间,母亲那断断续续的几句遗言仿佛还回荡在耳边,在她的耳边轻声诉说着。
可是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该往哪个方向走?她要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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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费里德的公馆里,恍如隔了好几段时光,依旧如同平常一样寂静无人,应该费里德这会又出去执行着都市防卫队的工作了。
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入目的茶几上此刻还被放置着一个高脚杯,杯中依旧是……一片摇曳着的红色。
将手背软软地贴在自己的额头上,浅羽真绫翻了个身轻轻喘息着,想试图控制自己对鲜血的渴望。
然后……她看到了那把剑,而那把剑的剑身却在此刻发出了诡异的红光。金色的剑柄还在发出淡淡的金光,与红光相映成辉。
剑柄之上,蔓延出了红色如同蔷薇藤条一样的藤蔓。
☆、Night。7
至于太诡异的红光,反倒可以引起浅羽真绫的兴趣。
「……喂?」试探性地喊了一声,这种诡异的红光所衬托出来的气氛很阴森,先前的兴趣此刻完全已经消散,不由得双腿打颤的浅羽真绫甚至感觉到自己的牙齿都在“喀拉喀拉”地作响,「费里德你在吗……?」
藤蔓似乎是听见了她发颤的声音一样,随着她的声音晃动了几下,从没见过这种场景的浅羽真绫明显是受到了惊吓。
往后退,往后退往后退……要远离它——!
「为什么要畏惧呢?」
「为什么……你要害怕我呢?」
「呐呐,我可是你的盟友喔。」
「真绫,不要害怕……」
「啊——!」大脑内完全被恐惧所占据,无法控制自己朝后退的举动,浅羽真绫恐怕此刻连最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你……你……别……」
被红光吞没的时候……她感觉全身仿佛都灼热了起来,刺痛着,肌肉因被生生地划开而抽*搐着,想发出声音来减轻疼痛但却丝毫没有任何机会。
「我本是你,你本就是我喔。」
「世界眷顾了你,所以……活下去吧,以全新的身份。」
「你所选择的路,就算是跪着也要走下去。」
「……该醒醒了,小绫。」头顶猛然间被人敲了个毛栗子,浅羽真绫吃痛立刻条件反射去捂头顶,此刻米迦尔不急不缓地收回了手,静默着,稍微动了下被身旁人枕得有些麻木的肩膀。
「啊……欸——!」顿时手忙脚乱不知该干什么的浅羽真绫抱着自己的头慌乱不堪,「米迦……对不起……唔。」
被米迦尔用手指堵住了自己的唇瓣,只是隔着一层布料而已,但是……但是他的指尖却感觉那么让人眷恋,她一定无法抗拒他所带来的温柔吧。甚至她想,永远维持这样的动作得有多好。
「觉得累了就再休息会好了。」米迦尔顿了顿,冰蓝色的眼眸有光芒微微闪动了几下,大概是回想起了什么,声音陡然间放低了,但在那一刻,浅羽真绫甚至觉得呼吸都停滞了。
「毕竟小绫是我的家人……最重要的家人。」
「如果小绫依旧觉得我只惦记着小优的状况而……我就只能用行动证明了。」
「我……我完全没有这种意思!」米迦尔起身的同时,浅羽真绫大概是察觉到米迦尔此刻的语气不似平时对她的那样,甚至有点冲。
她咬了唇一把拉住了他披风的末端,有些扭扭捏捏,晚风之中的她身体是偏半透明的,米迦尔深知因为供血不足,她已经无法维持长时间的实体化了,「米迦这样……我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