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的嗅觉非常灵敏,怕硫磺、烟火,只要身上携带燃着的艾草,蛇自然远远地就躲开了。”
庞万三的故事讲完了,莫书才把手伸向萧云邈:“邈儿,你把剑递给我看看。”
萧云邈顺从地把巨剑摘下,递给义父。
莫书才接过剑,先是看看剑鞘,而后凝神皱眉,扭头道:“邈儿,你知道嘛,这也是一把宝剑,名曰‘黑卢’。从哪儿获得的?”
“前两天,我带领护卫队,端了文华山劫匪老巢,得了这把巨剑。”
“怎么文华山有劫匪了?”莫书才瞪着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萧云邈,“什么时候有劫匪的?”
“据那些劫匪交代,他们盘踞在山上也就不到一年吧。由于被劫持之人都让劫匪探明了家里的一切,无一人敢到官府衙门报官。”
“无人报官,那官府又是怎么得知文华山闹匪患的?”
莫书才那双黑如夜空的眼眸里,那抹难以置信的神色愈发浓郁。
“干爹,您稍等一下,一会儿让孩儿给您从头讲起。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不是一句半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其实,辰时萧云邈和妹妹离开王府不久,莫书才骑着他那匹乌骓马十分疲惫地回了王府,与萧岁寒见了面。
莫书才疲倦和憔悴的眼神非常明显,他迫切需要休息。
萧岁寒告诉莫书才,自他离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足足比这十几年累积起来的事情都多,而且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没几个时辰不可能谈完,你也不用着急,赶紧洗澡,用完膳之后,去房间好好睡上那么一觉。
萧岁寒说完就赶紧安排下人给莫书才准备热水,想让他洗个热水澡,驱走一身的疲惫,再好好睡上那么一觉,等疲乏劲过了,两人再详谈。
莫书才哪有心思享受温泉般的热水澡,他浮皮潦草地洗漱一番。用完膳,他并没有休息,而是来到了书房。
反正要谈的那些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确实也不急这一会儿,但他到书房是急着想看自己的干儿子一眼。因为从他进到王府,就没看见干儿子的身影,这要是以往,干儿子闻讯早跑过来问寒问暖了。
自萧云邈苏醒过来,莫书才还没见过他呢,他不知道干儿子现在是个什么样的状况。一问才知道,干儿子和郡主带着庞总管去了驿站。
莫书才一听,心里就毛了,他就是一路尾随着妫家人,才拖宕到现在回到幽州城,要不早回来了。
他了解从京城里来的那些人情况,他担心干儿子再出什么让人后悔一辈子的事情。所以,他不管不顾地丢下萧岁寒,骑着乌骓马离开王府,赶到了驿站,恰巧遇到范鍙将军要与干儿子比试剑技,他截下了萧云邈,顶了上去。
因此,当萧云邈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一句半句话说不清楚时,莫书才想起萧岁寒说的那句“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足足比这十几年累积起来的事情都多”的话,便不再追问。
噌,一道寒光骤出,仅仅只是抽出一寸,剑光已经耀眼。
刹那间,天地一片昏暗,仿佛黑夜来临。
锵啷啷,剑身与剑鞘魔幻共鸣的声音刺人耳膜。
莫书才抽出巨剑,久久凝视,仿佛在仔细端详自己刚刚出生的孩子,眼神里充满了慈爱和欢喜之色。
剑长三尺三,宽三寸三,剑身玄铁而铸,透着淡淡的寒光,狼头剑柄雕着蟠虺纹,显得无比威严,这是一把锋芒盖世的宝剑。
“此剑曰‘黑卢’,”莫书才抬头看看萧云邈,“黑卢乃是铸剑师欧野铸剑处的山名,此山山高岭峻,四季雾凝,薪炭易得,矿藏丰富,山泉清冽,适宜淬剑。”
莫书才反反复复端详着黑卢。
“据传,欧野铸这把剑,诸神皆助。雨师洒扫,雷公击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