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地靠近他,试探性地触碰他的唇。他静静地敛眸看我,眼底幽深。看他毫无动作,我又对刚刚引他想起一些他的伤心事感到有些愧疚,才小心翼翼地吻实了。
“阿虞,你可真坏。”简短的音节从他口中吐出来,我一时没有听懂,尽心去尝他口中的滋味了,后来反应过来,只感到下面被什么东西顶着,有些烫人。
“好了……我们上去吧,我觉得洗好了。”我干笑着退了几步,转身就往岸上爬。
他一把把我拉了下去,水花四溅。
在温暖的热水里他又轻而易举地精神起来,扶着我的腰前前后后又做了几次。他的灼热仍旧留在我身体里,俯身密密麻麻亲吻我脸颊,我看着华丽浴池中灿烂辉煌的光亮,灯火在跳跃,世界阵阵天旋地转天昏地暗,我却作死得觉着,很圆满。
醒来时我躺在自己的房间里,挂着绿色床帘的楠木床梁,阳光被厚重的窗纸阻挡在外。
我环顾了一圈,屋内除我之外空无一人。脑袋有点重,我试探性地撑起身来,却在下一刻软软无力倒下,感觉从腰开始的下身麻木得不像我自己的了。
该死的。
后来又昏昏沉沉地躺了不知多久,感觉自己好像一直沉浮在一个又一个梦境中,无法切身坠入又无法抽身而出,始终是个半梦半醒的状况。梦里出现最多的是一双眼睛,神采飞扬,稠红如血。
我一直瞅着那双眼眸,瞅着瞅着就梦境就黑了。然后就醒了。
这次醒来下身仍旧刺痛得厉害,但到底是有知觉了。侧头看看浸透厚重窗纸的阳光,怕正是日头最毒的当午。
即便是在隋府,知晓我的存在的现下还活着的也不过五数,除了哥哥就是些老不死,连大管家也是不知道的。于是,若是我倒下了,除非哥哥得空,断然是不会有谁来照看的。
此刻我已是饥肠辘辘,口干舌燥,这还能忍耐,不过我知晓哥哥今晚会与王昆程潜那些个人聚一聚,我须得将昨日的经历事无巨细地告知于他,才好不穿帮。而为了秘苑真正隐秘,我与哥哥大多是不会在秘苑附近交换身份的,不是万不得已我们不会同时出现在秘苑。若哪一个在某时失约,另一人是要在外界撑着隋岳的名头过着三五天的。我曾经想过,若是哪日我不幸死在这房中,那必定也要等尸体都发烂发臭了才会有人发现。
于是我咬牙下得床去,忍着疲软走出秘苑 ,感觉腰都要折断似的。
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不知哥哥还会不会在。
我走到府中后院少有人来的假山碧云池,远远看见那绿柳间朱红色的凉亭,无人在坐,哥哥怕是已经离去了。看来我需得先回秘苑,再计较计较,小心不被人看到。
我正转身,却听到假山后传出一声呼唤:“止青……”
我停下来。那熟悉的声音晴朗好听,却宛如闷棍当头砸下,直叫我有几分眼冒金星。
我循声过去,待见着假山群里的那两人,便将身子掩在嶙峋的乱石后,冷冷瞧着。
一个卓然如翠竹的身姿吊腿坐在不高的青石上,一头墨绿长发高高扎起,纹有青花的白色玄袍一尘不染。另一身着蓝袍的人影静立石下,背影修长,一头温润如墨玉的长发垂下。
真是极漂亮的两个人。我淡淡地想。
“你必是天上下来的。”蓝袍人说。
在看到他的背影之前我就知晓他是谁,却又不信。此番明明白白听他开口,无奈只能信了。
止青是正对我的,不过我见得着他他却未必见得着我。我远远看着他俯下身去亲吻了蓝袍人,长久都没有分开。
心口一阵刺痛,当我回神之后感觉到我自个儿僵硬的脸颊居然有点麻,正在笑。
只见那两人长久后分离,止青抚